路明非冷声说道。
“有什么区别吗?”
“这些标签不都是你自己给打上去的吗?”
路鸣泽笑着走来,瞳眸里闪烁着淡淡的金芒。
“就像龙族在你嘴里是异形,奥丁在你眼里是伪神——嗯,这个没说错,我认同。”
“我在你眼里就是恶魔,那她……”
路鸣泽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揭开了姜小雪衣衫下的纽扣。
路明非立即从腰间抽出了短匕,想要阻止小恶魔这种亵渎的行为。
但刀锋将触及小恶魔太阳穴时却忽然停住——
他看见了姜小雪那孕腹上以漆黑的线条与猩红的血管构筑成的一朵诡异花苞。
“啪。”
路鸣泽无视了自己太阳穴悬停的刀锋,轻轻打了个响指。
姜小雪的孕腹亮起了淡淡的红光,揭露出那罪恶花苞下潜藏的黑影。
那显然不是人类幼儿——
它不作蜷缩状静静地沉睡于母亲的子宫里,而是如凶狠的掠食动物般作捕食状。
路明非甚至能看清它那双豆粒大小的金色眸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撕开母亲的孕腹冲出来一样。
他的呼吸变得骤然沉重。
他不是害怕也不是震惊——在远征中他见过更多更加亵渎毫无人性的召唤污秽的邪恶仪式。
难怪姜小雪自刚才就是一副饱受疼痛折磨的苍白模样,原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孩子。
“那她算是异端吧?她的体内可是孕育着异形哦。”
路鸣泽打趣的目光看向了路明非,想要看他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这是谁做的。”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沉声说。
他没能想到,在这平和的家乡里也存在着能在孕妇身上做出如此亵渎残暴行为的罪恶异端。
“反正不是我……”
“他们是在针对哥哥你哦。”
路鸣泽又打了个响指,姜小雪的孕腹亮光熄灭,黑影重新潜藏。
只留下那朵罪恶花苞在缓缓转动。
待它盛放之时,那只残暴的黑影必定会从那罪恶的花蕊中撕出,将母亲的生命作为它出生的祭品。
“哥哥,你现在杀了她,还能让她少承受一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