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神色痛苦的看向萧长安,痛声向萧长安控诉,“我等不了!今日之辱,比让我吞烧红的烙铁还痛苦。看着那些同僚的目光,我觉得自己像没穿衣服一样,无地自容。”
他因为极度的愤怒,双目已经变得猩红。
萧长安淡淡勾唇,看向王清,“王大人,此事之难你应该清楚。本王现在的势力仍然不足以与太子对抗。”
他话锋一转,“但若是有人能时常汇报太子身边的情况,事情将会简单很多。王大人可明白?”
王清听明白了他的暗示,萧长安这是让他去太子身边打探情况。
他没有犹豫,颔首道:“臣愿意助殿下一臂之力。”
见王清这么配合,萧长安也拿出了诚意,“王大人放心,事成之后,本王的侧妃之位就是姝儿的。”
得了承诺,扎在王清心头的刺总算没那么难受。
这件事解决了,另外一件事也让王清坐立难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殿下,大理寺牢中之事可还顺利?”
萧长安道:“毒已经下到姜富的水壶中了,不出意外,明早就会有姜富服毒自尽的消息。”
为了宽慰王清,萧长安又补充道:“王大人放心,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本王不会不管你。”
王清颔首,“多谢殿下,如此臣也放心了。”
肃亲王将一切关于姜富的证人都保护的很好,他们尝试了许久都没将人杀死。
这次若不是皇帝生辰,大理寺的官员都去参加生辰宴,他们也没有这个机会。
只要姜富一死,他就是户部尚书,正二品。
在户部,就再也没有人压到自己的头上。
王清一离开,萧长安就继续开始未完的画作,紫色的墨水在画纸上晕染开,笔尖之下,一个明艳妩媚的女子静静的在画中冲他轻笑。
萧长安看着纸上苏翎月的画像,轻笑道:“很快,你就是我的了。”
英国公附上,一片愁云惨淡之象。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保护的好好的人,怎么就入了皇帝的眼,将她指给了景王。
贺府更甚,贾氏一听自己藏起来在外地养的女儿要嫁太子,从贺文和贺太傅回来,就已经哭晕了三次。
“谁不知道,太子和景王正斗的厉害,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闹成七子夺嫡那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贾氏用帕子擦掉眼角的泪,新的眼泪立刻如泉水般不停的涌出。
她眼泪婆娑的看向贺太傅和贺文,“父亲,夫君,你们快想想办法,芊芊十岁后就在老家养的随性活泼,哪能应付夺嫡这种事,她嫁给太子,早晚会被磋磨死的!”
贺太傅叹息一声,“明日我去拜访肃亲王。”
京中许多在心中对下任帝王有期许的大臣,也都失眠了。
尽管皇帝不让结党营私,但对于自己看好的皇子,在朝堂之上,他们难免会帮着说话。
经过赐婚之事,若不是他们理想的皇子当皇帝,他们的未来又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