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还要告诉你一事,你的信引让我感到不舒服,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收了信引离开,二,立刻退出屋去。”
贺念璠虽还未搞清现状,可她明白了楚弃的意思,楚弃是要她走,她当即跪在床边,狗皮膏药似的抱着楚弃的胳膊嚷嚷道:“不要,我不走!我若是走了谁照顾姐姐,你是又到了易感期吧?我可以帮你……”
“我不准!”
楚弃声音嘶哑,语气却不容置疑,第一次叫念璠感受到何为皇家威严,心底有些犯怵,眼眶倏地就红了。
楚弃向来最看不得贺念璠泫然欲泣的模样,即便她并未去看,可听到念璠的抽鼻声,她也知自己是把她吓哭了。
“我……”楚弃软下语气,“你去找我的贴身侍女施言过来,她能帮我。”
施言比楚弃年长两岁,是她分化时女帝安排的贴身侍女,更是她的通房丫鬟,除了分化期实在耐不住情潮的折磨与她短暂结契过一次外,楚弃再未传令于她。
看来,终于是她该派上用处的时候……楚弃想,借这次易感期同施言结契、同房,事成后将她纳为侍妾,自己应该也能彻底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当断则断,作为年长者,她怎能任由自己任性?念璠不过十三,哪里明白何为断袖之癖,又怎知晓世人的唾沫星子能将人淹死,只需再等两年,她就会遇到别的心仪坤泽,忘了自己,然后……
楚弃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痛苦,身旁少女带着哭腔的责问声拉回她的思绪。
“什么帮忙,姐姐是要与那位施言姐姐做我们之间做过的事吗?”
“是……”
楚弃眼神躲闪,不敢过久停留在少女存有泪痕的脸颊,屋内的雪松清香悄然间盖过浓郁的醇香,楚弃只觉得身上似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贺念璠依旧在控诉。
“可姐姐明明答应过要与我成为恋人,这事难道不是相爱之人才能做的么?姐姐是变心了!”
“我没有!”
“你就有!你方才还让我去找施言姐姐!”
“那是、那是因为……”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压迫让楚弃委屈极了,“因为你分化为乾元,乾元与乾元没有将来,我们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贺念璠逼近楚弃,薄唇微启,尖牙擦过薄得能看清肤下青色血管的白皙脖颈,强迫她转过头与自己对视,清香淡雅的雪松味中添上一股更强悍的酸与凌冽,二人身子近得几乎贴在一起,呼吸间,冷冽的雪松味趁楚弃一个松懈,尽数钻进她早已肿胀大开的腺体,只见她瞳孔紧缩,从喉咙深处传出痛苦的嘤咛声。
“姐姐你说啊,怎么不可能?你忘了,我的阿娘与母亲就是乾元,难道你认为我的降生是个错误吗?”
“呃……我、我没有……”
楚弃的唇瓣颤抖不已,她能感觉到念璠的信引在自己的体内游走,每经过一处,那处便失去知觉,渐渐地,视野边缘出现黑色边框,它的范围愈变愈大,直到视野中心只余下最后一个亮点……
这就是上位乾元对下位乾元的天然压制,能夺人性命的能力。
“……啊!”
意识回笼,视野逐渐恢复,恍惚间,楚弃能感受到身后的柔软,是念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