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安禄山,安禄山若是只依靠战功,顶了天也就是个偏将,可他会贿赂官员,讨好帝王,照样能青云直上。
哥舒翰沉声道:“某受教了。”
李长安再问他:“你现在依然选上阵杀敌吗?”
“是!”哥舒翰目光清明。
李长安抚掌笑道:“好志气,那我便托人为你在王忠嗣麾下谋一衙将位置。”
历史上的哥舒翰用了五年时间才做到了衙将,李长安干脆帮他缩短了这段时间。
哥舒翰大喜过望,连忙起身对李长安长稽:“承蒙公主看重,日后公主若有地方用某,某万死不辞。”
“你在军中若有人欺负你,你可给我写信。”李长安笑道。
随后李长安又叮嘱哥舒翰:“私下寄信,在旁人面前你只当作不认识我。我再告诉你一句话,只要圣人还在长安,你就不要和任何宗室子弟交好。”
李长安看了眼哥舒翰,轻声道:“记住这句话吧,你有将帅之才,这句话你现在用不上,日后早晚能用上。”
毕竟哥舒翰现在崇拜的王忠嗣将军就是倒在了他心疼将士不愿强攻石堡城,还好巧不巧他是和太子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十分亲近上。
要是只论领兵作战的本事,王忠嗣说不准还在哥舒翰之上。
可惜和太子走得太近。
只是一句话,哥舒翰却觉得这一句话比方才石堡城的数万条人命更腥风血雨,一股凉意从尾椎往上爬,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多谢公主提点。”哥舒翰正色拱手。
离开了内室,哥舒翰脸色紧绷,抬手制止了左车的询问,只是带着他悄悄又从后门离开了寿安观。
回到府中,哥舒翰才长舒一口气。
“公主对郎君说了什么?我看郎君的脸都变了。”左车好奇道。
左车和哥舒翰一起长大,才敢多问一句。
哥舒翰严肃道:“日后在外不要提公主,你我只当作今日从没有见过公主。”
“那公主要怎么提携郎君……”左车挠挠头,嘟囔道。
要是不能说出来,那有靠山和没靠山不就一样了?
哥舒翰捏紧了李长安递给他的纸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新城”。
“此事不用你多管。”哥舒翰叱道。
过了几日,李长安递给汝阳王的信也得到了回信。
汝阳王李琎是宁王之子,算起来还是李长安的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