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急用钱吗,几百万呢。”
“不急了,有人借我。”
“哈哈哪有那种傻子肯借人几百万,盛先生你别开玩笑了,是不是有同行联系你了?我跟你保证,我们家是定价最公道”
中介一句话没说完,盛绪已经冷漠无情地挂断了电话,顺手拉黑。
他将手机揣进兜里,刚要迈步回去,顿了顿,又将手机取了出来,对着黑掉的屏幕冷飕飕道:“你才傻子。”
骂完,他又觉得自己也挺傻逼的。
回到训练室,盛绪开始研究借条。
他可以保证,以前羽翼未丰时被家里老头按着写检讨都没这么认真过。
盛绪皱着眉,勾勾画画,废了几张纸,换了几种颜色的笔,最后总算写好了,签上自己的大名。
接着他将几张废纸丢进碎纸机,毁尸灭迹。
其实要是仔细看,能发现他虽然拿的中性笔,写的简体字,却很有点笔走龙蛇的味道,是从小被逼着练过的功底。
盛绪看着一气呵成,收放自如的借条,头一次与小时候遭的罪和解。
拿到虞文知面前应该不会丢脸。
虞文知到晚上才回来,赛前活动的地方有点远,他又必须按时吃饭,徐锐请客,带他和泽川去吃了一顿蒸汽海鲜。
席间,仗着没有外人,徐锐好一通追忆往昔,用光了泽川一包卫生纸,才擦干了眼泪。
虞文知趁机多吃了四片北极贝,三个生蚝,两只罗氏虾。
徐锐颤抖着手指,筷子戳着虞文知面前的虾壳:“怪不得张无忌他娘说漂亮的男人最是无情,巴黎那个盛大的冬天你还记得吗?”
虞文知白了他一眼,也懒得管他篡改台词。
泽川:“我记得,拿了冠军,咱们去吃法国大餐,他们比生吞海鲜来着,队长一个海边人还输了。”
徐锐:“对,他那天吃的特少,还醉的快,根本不行。”
虞文知扔掉虾头,双手往桌面一撑,直起身,餍足的长呼一口气:“吃饱了,锐哥付款,泽川走。”
见虞文知油盐不进,根本给他磕不到,徐锐骂骂咧咧去刷卡。
三人刚一进俱乐部的大门,一只巨大的阿拉斯加就从楼梯上冲了下来,直朝虞文知扑去。
虞文知在它快要冲到自己身上时眯着眼说了声“停”。
足有一人高的大狗乖乖刹住车,立在他跟前,焦急的原地踱步。
虞文知这才满意地伸出手,揉了揉它蓬松柔软的毛,大狗舒服的咕噜两声。
这狗是俱乐部心理师郝萍萍养的,美其名曰抚慰犬,是让选手们在赛前压力大时舒缓心情用的,配方来自国外高校,说能有效防止学生考前极端行为,但疗效是薛定谔的,饭量是不可估量的。
还不等虞文知直起身,管理匆匆赶到徐锐身边,汇报今天的突发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