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自然不好再继续往下说,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年轻人嘛,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再看看,再看看!”
有眼色的人适时提醒时辰到,该开宴了。
李晟多看了言十安一眼,去往主位。
谁都看得出,京兆尹待言十安不同。
解元和亚元看他的眼神更不善了,明明是他们成绩更好,可好处却全被一个第四名得了去,他们真是怄得慌。
这边言十安保持警惕,时不时往上拉一下衣袖,再拿出手帕擦擦嘴,无时无刻不在表示他是有主之人。
另一边,时不虞等来了意料之中的人。
她甚至都不贪图舒适了,一早上就特意装扮了一番,穿新衣,用首饰,还画了个羸羸弱弱的妆,好像随时都能倒下一般,好看是好看的,就是她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不说话的时候完全就是别人。
当然,一开口就熟悉得很。
“不着急,再晾一会,让她更生气。”
何宜生最爱听时姑娘说不着急,每每听到这几个字他就觉得心安。
摸着茶凉了,他去换了一盏,回来便看到刚刚还一脸要作怪的姑娘,这会神情沉下来了。
而她看的,是今日送来的消息。
“宜生,今晚我们出城一趟。”
能用得上他……
何宜生心知肚明:“宫里又抛尸了?”
“这次没抛去乱葬岗,送到一处山里埋了,他们要早这么干,也不至于被我盯上。”时不虞把纸条折起来放到看完的那一侧:“你跟我去认认人。”
何宜生应是。
又看了些其他消息,时不虞才不紧不慢的往外走去。刚走到客院的堂屋门外,一只碗从屋里扔出来。
万霞飞快往姑娘身前一挡,若非力气差了一点,就砸她身上了。她当下沉了脸,暗暗提防。
“竟敢让本姑娘等这么久,骆氏,你好大的胆子!”
时不虞在心里嘿嘿嘿,她的胆子可不止这么一点点大。
不过表面上她却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我在京中并无亲眷好友,平日无人来找,没成想章姑娘突然登门,我自是需得一点时间收拾待客,以免怠慢。莫非章姑娘觉得我这么做错了?”
章家女闺名素素,家里宠惯,要什么给什么,向来不大用脑子想事。她这会很生气,听她这么一说觉得有理,但不知为何,这么一想就更生气了。
于是她又把盛瓜果的盘子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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