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虞看他一眼又一眼:“我有一点点……的想法。”
何宜生抬头,这次唇角微微上扬了些许:“想找她联手?”
“宜生真聪明。”时不虞给与充分肯定,然后道:“我们的目标一致,联手就不是螳臂当车了。”
“她应该会愿意,但是除非你们有人能进宫,她是一辈子出不了宫的。”
进宫的人嘛,倒是有。
时不虞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心里的坏水突突的往上冒,原地挪动半圈坐回书案前,在画图和写信之间犹豫了下,虽然想画图,还是决定写信,事儿复杂,画图她看不懂。
时不虞突然又回头:“你找个信物给我,不然她哪会信。”
何宜生想了想,起身道:“我出去一趟。”
时不虞不多问,下手运笔如飞。
万霞刚才在外边听了全程,进来便笑:“姑娘果然天生福星,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我也觉得我是福星,缺什么来什么。”时不虞笑,皇宫是她完全够不到的地方,要是里边有了这么个人做内应,那她如虎添翼。
万霞看了眼信的抬头,眼底笑意更甚。她家姑娘一身反骨,你越看她不顺眼,她越要来招惹你,你要觉得她这不对那不对,那她就这也要做那也要做,你要是还想收拾她,转身她就来收拾你了,反骨得厉害。
可你要是一直对她好,她就软得不得了。
揉了揉她的头,万霞决定去给辛苦操劳的姑娘炸小鱼仔。
等了一阵何宜生才回来,将一个小葫芦递给她。
时不虞看着小葫芦上一面是个‘宜’字,一面画了个药炉,上面是个‘应’字。
“她知道我的名字。她姓应,名冬青,在宫中叫素绢,浣衣宫尚宫。”
时不虞点点头,找了个小匣子出来装好葫芦,扬声喊:“青衫,把言则叫来。”
言则好像就守在这红梅居附近,来得很快。
“你把这两样东西亲自送到夫人手里,和宫中有关,极重要。”
言则本来还在想表姑娘和夫人的斗法又开始了,接下来要热闹了,可听到和宫中有关,他那点心思就退得干干净净,赶紧亲自去跑这趟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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