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一听怒气冲天:“沈家什么意思?太不把我们家放在眼里了,姐,就是沈家求我们,也别回去!”
“沈家不会来人求你们的。”沈灵婉冷冷清清的态度,惹得众人皆不满。
“呵!现在都兴小姑子上门打大嫂的脸吗?沈家就是如此家教?”半天不做声的李夫人,实在看不下去沈灵婉嚣张的嘴脸。
“沈家的家教只对其他人有用,对我不过形同虚设。”回完李夫人的话,沈灵婉转向李氏,“这一点,大嫂应该知道的。”
就在李夫人气的准备治这个臭丫头,李学正匆匆赶了回来。
沈灵婉站起身,冲着李学正行了一礼:“学生见过学正。”
“好好好!你坐你坐!”李学正虚扶一把,喘着气说道,“灵婉今日来,所谓何事?
沈太傅在北疆操劳多年,身体大不如前,回京都之后主动辞去职务,甘愿做个教书匠,回到国子监重操旧业。沈灵婉也就一直跟着沈太傅伺候左右,偶尔也去听听其他博士授课。永远只坐在拐角,轻轻地来,静静地走。
像这样高调的单枪匹马而来的沈灵婉,李学正也是第一次见。肯定有大事,可是早上老师并没有跟他说什么呀!
沈灵婉莞尔一笑:“学正以为学生为何而来?”
李学正看看自己夫人,又看看自己女儿,好像明白了什么,为难的说了一句:“不知。”
“学生斗胆来教学正如何育儿。”
听沈灵婉大言不惭,众人皆面露难堪。
李翔看着沈灵婉嚣张的气焰,怒火中烧:“也不怕风大闪着舌头!”
沈灵婉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幽幽的问道:“学正来时的路上,应该也有下人跟你说了情况,我想知道的是,大嫂是否想跟我大哥和离?”
“这……这就是两口子吵个架,还不至于说到和离!”学正也有些不高兴。
“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沈灵婉正视学正道,“当初我沈家虽然遇到难处,但是在我大哥婚事上,李家也并非是唯一的选择。之所以选择李家,是因为二叔寄去南疆的备选名单中,爷爷一眼相中了学正。我想学正应该知道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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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正点点头应着。
“正是因为爷爷念及与您的师生情,他了解您的为人,自然觉得您的孩子不会差。”沈灵婉又将目光转向李氏:“大嫂初来沈家,操持家务,安排的很好,沈家上下很满意,也很感激。可是慢慢的,大嫂觉得我沈家看不上你!这是为何?”
“难道不是吗?”李氏理直气壮的回问。
沈灵婉扯起嘴角,低头玩着茶碗盖子,拂着茶水沫子,不咸不淡的说着:“大嫂总觉得不公平,可大嫂可曾想过,你现在所得,已经远远超过你在李家所拥有的。而我是从小长在沈家,在蜜罐子里长大了,又因为年纪小身子弱,家人娇惯了些,这些宠爱本来就是我的,为何大嫂想抢走我的那份宠爱,而且还那么理直气壮?到底什么才是公平?李家给你的才是理所应当的,而抢别人的那叫巧取豪夺。”
李氏并没有认识到沈灵婉所言,她为孩子所挣,有什么错。
“大嫂可能会想,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孩子!”沈灵婉洞悉了她的心思,李氏皱眉看着她继续说,“悠然和元启是我们沈家的孩子,必不会亏待他们,那么大嫂到底为什么而挣?”
“孩子不过是你遮掩贪婪的借口!你觉得你是长媳,想要管家权!就是二婶将管家权交给了你,试问你能掌的住吗?”
“谁不是慢慢练出来的?不试怎么知道不可以?!”李氏倔强的回道。
“呵!”沈灵婉一向与人为善,难得的嘲讽了一声,“你以为沈家和李家一样,招待几个邻里亲戚就可以?沈家的人情往来,牵扯着太多利益纠葛,不光是邻里亲戚还有朝堂之上,一个不察,就万劫不复。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你觉得你们李家能撇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