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池直接将她抱上楼丢进了浴缸里,随即打开了她头顶的花洒。
当冰凉的水柱突然从头顶淋下,被打湿的穆棉浑身一颤,这才从方才意识模糊的状态中清醒了几分。
“好凉!傅砚池……”
“不错啊,还认得我?”
傅砚池咬着牙,铺满千年寒霜的眸子狠狠盯着浴缸里浑身被淋湿的女人。
见她抱着颤抖的肩膀用那种错愕的目光仰头看着他,傅砚池又想起刚才他冲进酒店房间时,看到她被那个光溜溜的男人摁在床上的画面。
莫大的耻辱和愤怒充斥着他浑身血脉,傅砚池俯身狠狠捏住穆棉布满水珠的脸:
“竟敢放我鸽子去勾引别的男人,穆棉,谁给你胆量耍我的?”
“你……你在说什么?”
错愕的看着眼前这张咬牙切齿近乎有些狰狞的面孔,穆棉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记得刚刚她还跟温昊东还有夏千羽一起在酒店包厢里吃饭,因为温昊东从夏千羽那里帮忙买回了林家老宅,她出于感激敬了他们二人两杯酒,之后夏千羽接了通电话有事先走了。
再之后她也觉得自己点醉了,温昊东就提出要送她回家……可怎么转眼,她竟在傅砚池这里?
“哼!我说什么?那要先问你做了什么?”
不等穆棉从混沌的思绪中回过神,阴沉的质问声再次灌入耳畔:
“穆棉,是不是为了林家为了那个人,你做什么都在所不惜,哪怕,让你出去卖?”
轰——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砸在头顶,穆棉顿时愕然的瞪大了眸子,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那张寒冷蚀骨的面孔,她咬住唇瓣,随即一字一顿,艰难的问出口来:
“傅砚池,你说谁,出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