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他们才新婚,她对他尚未死心,还一心以为他爱对她做那些事,代表也是喜欢她的,从没舍得拒绝过他。
他再肆意纵情,为了叫他尽兴,她也强撑着依他,任由他摆弄。
再后来,在他日复一日的冷待、偏心下,才看清他真正心意放在谁身上。
多可笑,她好好一个正妻,竟不过是他妾氏有孕不能服侍后的备选品。
想到这儿,谢晚凝神情一冷,撂下玉盏:“究竟有什么话,快些说。”
上回在武原侯府,她证实梦境为真时,还有仆婢远远跟着,现在却是陆子宴回京后,他们俩人之间真正意义上的单独相处。
她浑身都在抗拒,陆子宴何其敏锐,自然发现了,他在她旁边坐下,想了想,歉声道:“曲城侯府那日,是我唐突,并非有意对你无礼。”
他只不过是见她同裴钰清抱在一起,被妒意侵袭了神智,若得长枪在手,那日大概当场就要见血。
现在回想起都恼恨难消。
陆子宴眸光一暗,“晚晚,你跟裴钰清……”
谢晚凝蹙眉:“你来就是想问这个?”
她语气实在是不耐烦,陆子宴一时没有说话。
他今日来不是想惹她生气的,可心中又太介意。
僵持几息,他道:“他大了你那么多,你不要……”
“行了,”谢晚凝打断他:“那日只是我脚崴了,他扶了我一把。”
她冷嘲道:“你也不用太过以己度人。”
自己是什么人,就把别人也想成那样。
他们婚事作罢,那是他陆子宴的错,谢晚凝没有让自己背锅的打算。
她语气嘲讽,陆子宴却听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连日来酸胀难言的心口总算缓了过来,他道:“我信你。”
他信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只是同他一样,醋意上头,被他那日的话伤了心。
这般想着,他声音放的更轻:“晚晚,你将那日的话重新问我一遍好不好?”
谢晚凝眉头蹙的更紧。
他是吃错了药不成?
想着他答应的说完话就退亲,她勉强耐着性子道:“我记不得那日都问过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