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潜伏多年,他全无察觉,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我。。。。。。”谢渊身形摇摇欲坠地向路今朝请罪,还未跪地,一只纤长冷白的手将他按住。
“行了,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说起来,有点丢脸。
谢渊红着眼,急声道:“别安慰我了,怎么可能不是。。。。。。”
“昨夜睡得好不好,”路今朝打断。
谢渊不知他突然问这做什么,张了张嘴还没回答,路今朝又道:“吃的呢,穿的呢。。。。。”
谢渊茫然,怎么路今朝突然向他问起安来了。
“宫里一切安好,王兄寝宫外,梅花开了。。。。。。”
路今朝浅浅挑了几句,说完挑眉,
“就是这些,都说了是私信。”
谢渊脑海一片空白,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路今朝说的是信中内容。
他和众人:“。。。。。。”
另端一身血污,满脸死得其所的景国密探,顿了片刻,露出了然冷笑:“烨王只管自欺欺人。”
京都与北境相隔万里,堂堂一国之君,传给统帅的就是一封这样有的没的信件,说出来谁信?
路今朝睨了眼探子,本想说爱信不信,但想了想,人家蛰伏多年也不容易,上前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
“不好意思,”他拿出了身为仲父的担当与包容。
“我们陛下年岁小,就是这样,多担待。”
密探:“。。。。。。”
深入敌军内部,蛰伏十余年,这一刻真慌了。
不会是真的吧。
好个、好个小昏君!
萧鸷因这事被叫昏君,实在有些冤枉。
信使有固定的流程,又不是为他这一封信服务,何况,为了不占地方,萧鸷选的信封,都比旁人的小一号,顺道让人捎来的。
知道一场乌龙,不久,京都信使又送来一份陛下亲信时,众人没有之前的紧张。
只微妙地看向摄政王。
路今朝接过看了眼,又塞到了压箱底的地方。
后面信使再来,众人已见怪不怪,路今朝也懒得当众打开了,直接扔在了案上,空闲时再看。
秋去冬来,不知不觉,已是次年春日,路今朝的营帐,快被书信密密麻麻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