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扶着墙走,就是……就是手臂脱了力,没法解开牛仔裤……”
“啊!”
蓝京也闹了个大红脸,迟疑会儿道,“我我我……我全程不开灯,闭着眼帮你,行不行?”
焦糖轻叹道:“实在憋不住,不行也得行呐。”
黑暗中他扶她来到小屋后的卫生间,果真闭着眼在她牛仔裤上摸索解扣,然而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搞不掂,急得满头大汗。
“我猜,蓝助理没帮女朋友脱过裤子吧?”焦糖带着笑意道。
“连女朋友都没有……”
蓝京搪塞道,以前在医科大学都是未来女医生女护士们自己脱,最近与方婉仪两夕狂欢也是她主动发起,好像,好像一转眼身上衣服都没了,哪用这么费劲。
“开灯吧,你也睁开眼睛操作,再磨蹭下来我恐怕要失控了。”焦糖道。
“新手,新手……”
蓝京尴尬地说,依言而为后还是很绅士地在褪掉牛仔裤瞬间闭眼,然后迅速退到卫生间外。
“别走,还,还要穿呢……”焦糖甩甩酸疼不已的手臂也是欲哭无泪。
“早晓得昨晚通知你男朋友过来,那就好了。”
“你觉得象我这样出生入死、拿性命拼事业的一线记者会有男朋友?”
“可是……”
蓝京开玩笑道,“你不能每次受伤都让陌生男人脱裤子吧?”
“下次绝对不会!”
焦糖悻悻道,回到床上两人都睡不着,良久她打破寂静道:
“突然觉得你为人挺不错。”
“因为只脱不看?”
“看也没啥,人之常情嘛,”焦糖倒很豁达,“而是你从昨晚到现在只关心伤势,绝口不提我潜入绿野药厂有无收获。”
蓝京道:“天大的事都抵不上生命,关于绿野,以后我不会再有动作,一直到时机成熟再下手。”
她轻轻叹了口气:“灵活调整策略顺势而为,你适合玩正治;我就不行,经常一条道儿走到黑。”
“我说真的,采访不能玩命,因为不是每次都弹片擦身而过那么幸运,中国需要好记者,活着的好记者。”
蓝京真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