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
“对,还有琳达。”哈里说着这个名字不经意间露出笑容。
“后面发生了什么?琳达呢?”李南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不见了。”哈里说道:“那时候胖子喜欢琳达,琳达喜欢戴西。我想着这个游荡者组合迟早要分崩离析,但当时我也没有做什么,游荡者本来就是分分合合。某天早上,琳达和我说了,她要和鱿鱼一起走了。”
“让他们走了吗?”
“嗯,胖子还哭了一天。说起来好玩,一个大男人为了这点事哭一天。”哈里说着笑了出来:“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他们两个了。”
他说着笑容收敛起来了:“后来是见到了,不过见到琳达的时候,琳达是一具被玩虐过后被扔进下水道的尸体,具体样子我不想回忆。”
“一开始我以为是他们遭受到掠夺者的袭击,鱿鱼也死了,就一直和胖子一起调查是谁袭击了他们。”哈里说道。
“结果调查出了鱿鱼没有死?”
“不,我们什么都没调查出来。”哈里说道。
废土上掠夺者多如牛毛,被掠夺者袭击就像被草原上的鬣狗袭击,想调查出被哪只鬣狗袭击如大海捞针。
“心灰意冷的我们年纪也大了,正好碰到宝石城招募,加入了宝石城。”哈里说道:“直到我们遇到了大名鼎鼎的鱿鱼先生,呵呵,我们大名鼎鼎的鱿鱼先生不就是曾经的游荡者伙伴吗?”
“没有找过鱿鱼吗?”
“找过,他假装不认识我?”哈里回答。
“是不是认错人了?”
“绝无可能。”哈里冷冷说道:“我把所有人忘记,也不会忘记他。之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在和他作对,调查他在宝石城的生意。我没想到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生意做的毫无底线,把无辜女孩当作玩具一样售卖,掠夺者甚至变种人都是他的客户。”
“玩具一样的售卖?”李南问道。
“对。”哈里说道:“我有一次潜入他的黑店里,那里在举办一场邪恶的表演,观众都是一群毫无底线的人渣。表演的演员是五个姑娘跳舞,但舞台上只有一个姑娘,一个像玩偶一样,身上缝满了针线的玩偶。”
“什么意思?”李南有种不好的预感,五个姑娘、一个姑娘。
“台上是那个姑娘,手和脚都是另外四个姑娘的。”哈里说着牙齿紧咬:“我当时瞎了眼和这个畜生当伙伴。琳达的死一定和这个畜生有关。”
哈里说着闭上了眼,嘴唇发青。
“为什么不报仇?”李南吸着烟,问道。
在废土,一个人说起自己悲惨遭遇的同时,得先问问他为这个悲惨遭遇做过什么,再去判断,自己不做点什么,其他人插不上手。
“我再次见到鱿鱼的时候,已经认识了玛丽,玛丽也怀孕了。”哈里说道。
“噢,这样。”李南抽完了一根烟,又拿出一根烟:“那如果给你个报仇的机会,哈里,我说的是如果,你愿不愿意了结这件事。”
哈里抽着烟:“当然。我晚上经常做噩梦,梦见琳达,为什么不去了结她的事情。每次看见玛丽和孩子们的笑脸,我就想起琳达,同伴的事情没有了结我有什么资格享受现在的生活。”
李南很能了解哈里的想法。
废土游荡者生活习性、道德习俗类似于历史上的西部牛仔、东方浪客,这些浪客对于同伴极其看重。特别是哈里这种类似于大哥的角色,在他们的道德体系里,他有义务对每个人负责。成员惨死,没有个结果的情况下,开启了新生活会时刻受到内心道德的谴责。
“那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李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