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嵩和程北潇本就是英朗少年、翩翩公子,走在街道上格外扎眼,不时有女子前来搭讪或者靠上前来。
谢云嵩一脸冷清,拉着白知愿自顾自的走着,精妙的避开那些有意的接触。
而程北潇则是来者不拒,搀扶起无数美貌的目光柔情万种的姑娘。
那些姑娘看到白知愿明媚的脸庞,倒也不敢再上前了。
而天临和天寻,完美继承了主子的黑脸,姑娘也不敢靠近。
只有程北潇一脸笑意,但时间久了也难以招架。
白知愿幸灾乐祸看着他,道:“程公子倒是挺招女人喜欢的啊。”
程北潇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服,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了河畔。程北潇家族世代在宫里为太医,家财万贯,他十分豪掷的包下了一艘游船。
自从离开上京,这位翩翩公子大概再没有享受过如此豪华的游船了。只见他十分兴奋的带着谢云嵩、白知愿和天临天寻,登上了游船。
从上京到北境,再从北境到南境,一路上风尘仆仆,又神经紧绷,一直都在打仗。今日借此机会,倒也可以放松放松。
白知愿走到船头看去,忻安歌舞升平,河面上游船顺流而下,四处都是管弦丝竹之声。站在船头,遥遥可见岸边灯火通明,繁花似锦。
白知愿恍惚,半月前的南境战火纷飞,这里却艳景如春,仿佛不是同一个大历,好似如今真的是太平盛世一般。
远处传来美妙的琴音,白知愿一时思绪纷飞。
“在想什么?”谢云嵩走到她身侧,顺手为她披上了外衣。
船头的风有些大,吹的白知愿发丝飞舞,她轻轻一笑,整理了下飞乱的头发,道:“在想好一个太平盛世。”
谢云嵩听懂了她话里的讽刺,微微勾唇道:“这世道便是如此,战火没有到自己门前的时候,人们总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白知愿唇角微扬,轻轻一笑道:“自古以来,都是自扫门前雪。”
谢云嵩赞同道:“没错。”
二人不再说话,目光同时投向水面上摇摇晃晃的小船。
“你们俩怎么躲在这来了?让我一顿好找。”程北潇不满道。
随即又问:“怎么样?”
谢云嵩淡淡道:“什么怎么样?”
程北潇道:“当然是景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