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这如梦初醒:“宁宁……”
宁宴恍若未闻,猛地坐起身。他死死咬着唇,眼泪流得很凶,用力推开身的军雌。
“……宁宁!”
卡洛斯刚追过一步,却见宁宴的背影一个踉跄,勉强扶着门把稳住平衡,推开门跑了出。
卡洛斯惶惶然停下脚步。
他都做了什?
口口声声说因直播而关注宁宴,却企图把他困在高墙之内,将自己最初之心动的分强行从宁宴身割离;
刚夸赞宁宴是独一二的瑰宝,转头却将宁宴迄今止做出的一切努力归结雄虫身份带的福利,还妄想以此要挟,把他永远绑在自己身边;
他曾帮助宁宴重建起对于这个世界军雌的信任,如今却想将它们毁掉。
到头,他亲手摧毁的,却是宁宴对于“卡洛斯”“科尔”的最后一分信任。
卡洛斯久久保持着那个姿势,凝固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开门声再次响起,他怀揣着一线希望抬眼望,看到的却是面有愠色的温斯特。
“卡洛斯!”
温斯特刚迈进会议室,便按捺不住怒意喝了一声,随即被军雌脸的巴掌印一惊:“……你他说了什?”
卡洛斯收回目光,不答反问:“他呢?”
“跑进房里,把门反锁了。”温斯特深吸一口气,压着脾气又问了一遍,“你宁宴说了什?”
卡洛斯脑中乱作一团,脸还顶着一个巴掌印。在他二十余年的生命中,从没有这样狼狈的时刻。
“我……”他从发紧的喉咙中艰难地挤出一个字音,半晌,喃喃道,“我自私,把他吓走了。”
温斯特对着卡洛斯就没有多好性子,如今更是不耐烦:“具体点。”
“我担心他身边出现其他雌虫,冲动之下口不择言,让他害怕了。”
闻言,温斯特神色渐转复杂,将卡洛斯下打量一番,问:“你什会担心这个?”
卡洛斯颇有浑浑噩噩:“他这好,爱慕者数,自然会招致数雌虫的觊觎。”
“我问的不是这个。”温斯特皱起眉,“宁宴早就说过,他不会找雌侍。你在瞎焦虑什?”
话音刚落,方雕塑般站在沙发前的军雌猛地转过身,声音变了调:“……什?”
“难道你从没有问过他?”温斯特语调诧异,“宁宴说,他既然爱你,就不会接受其他雌虫。”
他顿了顿,又轻飘飘地加一句:“现在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