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令你变得温驯乖顺,却不会让你觉察到异常,反而觉得自己大方得体、善解虫意。”
说这句话的时候,温斯特眼中无可奈何之色一闪而过,眉宇间显出一分淡淡的无力。
纵使他成功打破雄虫不得参政的那面墙,却无法凭着一己
之力,扭转在上层中的孤立地位。
宁宴望着温斯特,一时哑然。片刻后,才道:“你上次说的议会演讲,我现在开始准备,还来得及吗?”
此前的闲聊中,温斯特曾提及,想要让宁宴以临时虫员的身份,在议会中对提案进行补充发言。但他了解宁宴的性格,也知道他无涉足政界,因而只是简略地提了一句,便自己否决了。
闻言,温斯特怔愣一瞬,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宁宴,不必勉强自己。这本就不是一项能够一蹴而就的事业,或许得耗费几代虫的精力才能实现,如今我在你的帮助下迈出了一小步,已经是意料之外的进展了。”
宁宴轻声道:“可我想帮你走得再快些。”
温斯特与他对视,久久无言。
那日之后,温斯特令手下的虫撰写了初版发言稿,宁宴再进行增删修改。将稿子发给温斯特后,已经是第五天的深夜,正卡在会议前夕。
往常着时候,他已经睡熟了。
见雄虫终于关掉光脑,卡洛斯问:“改好了吗?”
“嗯。”宁宴眉间有些倦意。
“我现在把浴室的热水放上,”卡洛斯把他抱过来,力道轻柔地为他揉按着太阳穴,“您泡个澡再睡。”
等宁宴从浴室出来,已经困得哈欠连天。
卡洛斯正将一套西服从防尘罩中取出来。这是为次日演讲所准备的着装。
宁宴的决定做得突然,卡洛斯得知消息时,已经来不及重新定制正装。他之前给雄虫准备过几套出席正式场合的衣服,只是一直没机会穿,倒是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宁宴大病一场后,掉的秤还没能完全养回来,西服腰身松了些。卡洛斯让裁缝调整腰围,改过的衣服刚被佣虫送到卧室。
听到浴室开门声,卡洛斯走上前,自然地接过毛巾,替他擦着滴水的发丝,一边柔声道:“头发吹干之后,试一下衣服。”
宁宴把脸埋进军雌怀里,瓮声瓮气地“唔”一声。
雄虫刚泡完澡,身体又软又热。替他吹头发的时候,卡洛斯的五指穿插在柔软黑发之间,淡淡馨香混着暖风,一蓬一蓬地往卡洛斯面上扑涌。
关掉吹风机,他把困得东倒西歪的小雄虫抱起来,捧住脸,在唇上啄一口,哄道:“乖,我们试过衣服再睡。”
“好。”宁宴把下巴搁在军雌肩上,一副没骨头的模样。
卡洛斯低头又亲亲他的脸蛋,才把衣服拿过来。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宁宴的肩上倏而一凉。他的浴袍被军雌褪至腰际,随后一件衬衫披上来。
感受到卡洛斯正把什么东西往自己腿上套,宁宴才睁开眼,小声嘀咕:“这是什么?”
卡洛斯从背后将雄虫环抱在怀中,见他不安分地乱动,腾出一只手扶住腿根:“别动。”
耳畔的声音低沉磁性,宁宴顿时清醒不少,同时看见,卡洛斯正在给自己扣衬衫夹。
军雌的动作十分规矩,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