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感觉不到她的恨与抗拒,只是不想再跟她争吵。
他把她乐意听的消息传达给她,拥着她纤细的腰身,说:“待会,你要短暂的做回周宁,要见到你爷爷了,开心吗?”
听到老首长,稚宁从恨意中回神,“我爷爷在哪?”
“在隔壁,老人家身体很好,这次的事是个误会,不仅平反了莫须有的罪名,还被上面授予了最高等级的荣誉称号。”
“典礼就在下周,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带你一起出席观礼。”
稚宁只觉得悲哀。
一句话让人生,一句话让人死,所谓的至高荣誉称号,不过是他打一巴掌后扔下的一颗甜枣。
她又问:“周正呢?”
薄瑾屹抚摸着她脖颈的项链,无比沉醉,“周正自然也一样,你那几个堂兄弟,也都来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做下保证,“你放心,从今天起,只要你乖乖做我的薄太太,为我生下继承人,整个京城没人再敢动周家,周家和你,想要什么有什么。”
稚宁扭过头,满心厌恶,这看似充满爱意的保证,实则是一种威胁。
而她,毫无还手之力。
“薄瑾屹,我恨你,我恨你!”
“你最好能看着我一辈子,不然我一定会离开你!”
薄瑾屹刮了下她翘挺的鼻尖,“离开?直接说死多好,怕说多了我断你死路?还是怕被你隔壁的爷爷听到了,吓坏老人家?”
“稚宁,看来你真的病的很严重,总把死当成是解脱。”
“是该先让你怀孕,还是先给你治病?”
他看似很为难,可早已给出了答案,无论如何,今晚她都逃脱不了归属于他的命运。
可能是等得太久,他难免心生不满,忍不住控诉,“你给所有人都写了遗书,那么情真意切,你在意的人那么多,怎么就不能多我一个?”
他不仅找到了她偷藏的匕首,那些信件也落在了他手里。
那一字一句的嘱托,没有一个字是关心他的。
她丝毫不顾失去她他会有多痛苦。
明明三年前,她也想过要给他写一封信的,可翻到最后,她就像是把他遗忘了一样。
那些信里,他是恶人,她要她的朋友们远离,永远不要招惹。
她说她很快乐,失去生命的她终于得到了永恒的自由。
她从来都是对别人大方,对他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