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冷风裹挟着雨点一吹,热度又隐见攀升。
池昼觉得这个秋天格外的冷。
他穿着从饭馆老板那借来的不合身的雨衣,思索到底还要不要骑车。
车子的脚蹬坏了一直没来得及修。
下午放学走得急,脚蹬被用力踩得几乎不能骑。
骑上车就意味着一路歪歪扭扭,要遭受更多的风吹雨打。
可是不骑,扔在那万一被淋坏,修车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相比之下,感冒发烧就不太重要了。
池昼加快步伐往小巷深处走去,额前的碎发被雨水打湿,冷冰冰黏在眉骨处,令人不适。
他从兜里掏出卫生纸,原以为车子会被风吹倒,溅满泥水不擦干净不能骑。
不想车子不知被谁推到了屋檐底下。
那个位置刚巧背风,车子稳稳停在那,车座是干的,和他下午骑来时并无变化。
不!
又有些不同。
池昼最先看到的,是后车轮盖上的泥点没了。
之后是整辆车。
一干二净,像是被什么人精心擦拭过。
池昼平时也会打理自己的自行车,但昨夜下了雨,他这几天又病着,他清楚知道车子不可能这么干净。
池昼快步走过去。
然后,愣住。
车子被推到避风处,对走哪都被排斥的少年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惊喜。
可现在,车子被擦得很干净,坏掉的脚蹬也离奇的恢复了原样,待在合适的位置,不见一点毁坏的痕迹。
池昼狠狠揉了揉眼睛。
眼前的一幕没有任何改变。
喉咙干涩,陌生的情绪无所适从,池昼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回头,只看到了密集的雨幕。
帮助他的人当然不可能在这。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