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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去地下格斗场,伤药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阮棠去炼药室取自己炼制好的丸药和药粉,郁余则在门口等她。
如今已经是夜色昏沉,朦胧的雾霭笼着天边,逐渐收敛了最后几分光亮。
郁余平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昏暗下去的墙面,整个人的存在感很低,像是一株生长在角落的植物。
杨
明煦凭着一股冲动往前走,不知不觉地又回到了白日里来过的炼药室。
他看着半掩的大门,有些怔楞失神,好似三魂丢了七魄一般,心不在焉的。
忽然,杨明煦目光一动,发现了门口的那道灰色影子,不由皱眉。
他本就心情不好,这道陌生的影子正巧撞到了他的气头上,以至于询问的语气中都带上了不客气的质问。
“谁在那里?()”
郁余闻言抬头,杨明煦快步走近,刚好将他的五官收入了眼底。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不确定地问:郁余?()”
“嗯。”郁余神色冷淡地应了一声,态度不冷不热的,好像完全没把杨明煦放在眼中。
郁余实在太不起眼,就像是墙角一株不知名的野草,很容易被人忽视。
但是杨明煦的记忆力很好,对于阮棠身边熟悉的那些人,更是耳熟能详,一一牢记。
特别是郁余此人,几乎拉了杨明煦的大半仇恨值。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见到郁余和阮棠同进同出,亲密地待在一起。
据说,郁余甚至住进了阮棠的院子里,每日长时间的共处。
杨明煦心里头本来就不痛快,看到郁余,想到他和阮棠似是而非的谣言,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的火气“噌噌噌”往外冒。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是来找阮棠师妹的?”杨明煦怒气冲冲地问。
听到阮棠的名字,郁余的脸上多了些温度,但是表情仍是冷淡的。
他不置一词,仿佛根本没听见杨明煦的问题,也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
这样的态度是最让人生气的,更别说,杨明煦本来对郁余就有偏见,心头还压着火气。
“我警告你,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别癞□□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觊觎你不该觊觎的人!”
杨明煦咬牙切齿道:“你也不对着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哪里配得上阮棠师妹半分?”
“以后,要是你再任凭那些虚假的谣言流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准备对郁余怎么不客气?”一个清凌凌的少女声音倏地从身后响起,隐着不悦和不耐。
杨明煦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