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辰冷声,“三百年前小师叔祖不与宗门商议,孤身赴魔域,只为一己之快,杀得两域险些再起大战!归来便封剑闭关,更是毫无一言交代!如今三百年闭关不出,放任我乾门式微——如此做派,何曾将我乾门安危置于心上?这样的小师叔祖,又如何当得起‘坐镇乾门’之言!”
陈青木面色尴尬:“褚长老,您当年还未入门,并不知道……”
“砰!”
殿内兀然巨响。
一张古木圈椅从扶手开裂,身受重伤。
云摇被吓得茶杯一晃,险些烫了舌头,惊魂甫定地抬头。
还是长老席,一位女长老背对着她这个角落,怒声起身:“褚天辰!你我不过乾门三代弟子,小师叔祖也是你能如此评议的?你心里还有没有尊师重道四个字!”
褚天辰眉一抬,似有动怒,却没说什么。
“好了好了,唐长老也先坐,先坐。”
陈青木忙又转过来安抚这边。
见这位女长老坐下了,云摇这才放心地端起茶盏,将水送到唇边。
陈青木道:“诸位不必心急,既然‘奈何’剑有了动静,想来离着小师叔出关也不远了。”
云摇假装没听见。
大殿其他人面色略松了些,方才凝重的气氛也稍作缓解。
却在此时,有人出声:“我看未必。”
“卢长老何意?”
卢长安抚须道:“‘奈何’剑动,也说不定,是小师叔祖死了呢。”
“噗。”
“咳咳咳咳——”
大殿角落,云摇一口水呛得彻底,咳了个惊天动地。
“……”
慕寒渊扶桌起身,不能视物的眸子如覆霜色:“师…没事吗?”
云摇靠着桌角边咳边摆手。
同一息,殿内更乱。
“砰!!!”
“卢!长!安!”
圈椅又遭重击,当场寿终正寝。
“哎唐长老——”
“唐音!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个不知长幼尊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