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几次后,姜鹿溪放下水桶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本来白嫩的小手上已经出现了好几道红印子。
这些红印子都是拎水桶时,因为水桶太沉,被水桶上的把手给弄到的。
姜鹿溪哈了口气,又开始继续拎了起来。
只有几道红印子而已,即便很深,但也没有什么。
跟她母亲奶奶,还有平湖许多需要下地干活的手相比,她的手已经好太多了。
她母亲的手,奶奶的手,还有那些下地干活的手,哪个没有厚厚的老茧。
她因为可以去学校上学,基本上没干过什么太重的农活的。
父母还有爷爷奶奶他们那一辈,不能上学,只能干农活,才叫苦呢。
姜鹿溪的父亲都没怎么上过学。
她父亲只上了小学一年级就不上了。
她母亲则是连学校门都没有进去过。
跟他们相比,自己这又怎么算苦。
姜鹿溪的奶奶喝完药后从屋里走了出来。
“小溪,一次别装那么满,拎不动。”姜鹿溪的奶奶看到她在那拎着满满一桶水边晃悠边往厨房里拎心疼的不得了,这小小的身板,哪能一次性拎得动这么多水。
“没事的奶奶,慢慢拎,是能拎动的。”姜鹿溪道。
大冷的天,但是少女的额头上已经出来了许多汗水。
桶里的水太满,拎她能勉强拎过来,但是拎起来倒进去就不行了。
因此她都是拿瓢先舀一些放进水缸里,然后再拎起桶去倒。
等将水全都倒进水缸里后,姜鹿溪拎着桶走了出来。
她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道:“奶奶,你药吃了吗?”
“吃了吃了。”姜鹿溪的奶奶道。
“嗯嗯,那就好。”姜鹿溪笑了笑,然后道:“奶奶,外面冷,你先进屋吧。”
“不用,穿的厚着呢,你帮我打的毛衣可暖和了。”姜鹿溪的奶奶走过来道:“小溪,我来帮伱压井。”
“不用啊奶奶,这就只剩下最后两桶水了,我自己一个人来就好了,刚吃过药,你赶紧去屋里休息会儿吧。”姜鹿溪说着,放下桶将奶奶拉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