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训练是有一点风险的(),而且辛苦?(),但兴元府没什么重兵驻守,山民们也不知道有样学样去打听别的士兵都发多少钱,他们总体还是淳朴且省钱的。
高四果说,“发钱贴补,其中优者赏双份,他们才更有斗志!”
帝姬沉默了一会儿,想想这黑皮娃子头顶闪闪亮的名将标志,还是点了点头。
李世辅双跑来了。
“拉练得很好!”他很兴奋地递上了这次拉练的书面报告,上面详细地写了出门这三天他们原定走多远的路,实际走了多远;他下令扎营时士兵们花了多久将营地布置好,营地的防御有什么纰漏之处,需要如何改正;行军途中士兵们都有哪些问题,哪种情况下对哪种口令非常不敏感还需要加强训练,最后又如何在前面耽误时间的前提下,大家齐心合力终于在第三天日落前走回了西城。除了十几个路上扭了脚,摔了腿,被蛇啃了一口的,还有几个掉队的过后被找了回来,总体还是非常优秀的!
她仔仔细细地看,心里也感到很高兴,刚想开口赏他些什么时,高四果就比她更快地说话了:
“帝姬容秉,臣觉得兵士们训练辛苦,当赏酒肉。”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到高四果脸上的笑容消失——有些迷惑,但完全不心虚地望着她时,赵鹿鸣觉得自己轻轻地磨了磨牙齿。
“照你说的办,”她说,“去李主簿处批钱就是了。”
李世辅叒跑来了,这次他稍微升级了一下版本。
“臣想支用些布匹。”
她将自己的两只手平稳地放在腿上,“做什么用?”
“他们阵型练得熟了,只是身上无甲,无从得知铠甲的分量,”他说,“臣想用布匹缝些口袋,装满沙土,让他们操练时绑在身上,如此则更有进益。”
“是个好主意,”她说,“就这么办吧,我一会儿告诉李主簿一声。”
高四果就行了个礼,但抿着嘴,没退下,有点担心地看了她一眼。
一旁站在那跟布景板似的尽忠没忍住,扑哧一声乐出来。
聪明的少年知道曲线救国,用“我们可以用沙袋坚持训练”的方式暗示帝姬:
“如果我的兵士装备了铠甲,根本不敢想象,我将会是一个多么开朗活泼的小孩!”
他甚至还担心她听不出来他的言外之意!在那直直地等了半天!
“差不多就得了,”帝姬不高兴地说,“你知道李主簿最近见到我都有笑模样了。”
高四果没明白,“臣愚鲁。”
转校生当然不明白啦!李主簿平时见到帝姬一步步给她的邪恶帝国添砖加瓦时,都是眉头深锁,忧国忧民的模样,最近见到她花钱流水般,那个消失很久的笑容就逐渐回到了李素的脸上——让你密谋干坏事!烧钱了吧!
被烧钱速度搞得有些烦的帝姬就挥挥手,“总之我去想办法就是!”
李世辅很费钱,但西城的精思营的成长速度的确比另外两个新建的团练营
()快了许多,甚至隐隐有后来居上,压白鹿营一头的气势,搞得花蝴蝶都有点危机感了,隔三差五就往白鹿营跑,大冬天的,连让皮肤能够在寒风中保持白皙细腻的各种香膏都没心思涂了,于是那张保养得宜的小白脸分分钟就黑了几个色号。()
尽管南郑城的女士们对此感到痛心疾首,但男士们基本一无所知,也没怎么注意那几座道观征兵的事≈dash;≈dash;除了李惟一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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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位道官,兴元府内所有道观,所有道士,他原则上都是有管理权的,当然现在他没多少权力了,权力被帝姬拿走了,剩下的只有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是奶的义务。
帝姬给他的钱并不少,至少能喂饱他,同时也能让他手下的神霄派道士们忍住牢骚——但下乡给两脚都是泥巴的农民看病只是辛苦,治下的道观都在匀速准备造反,这就不止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