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霎那,楚明玥只觉头皮炸裂,她凝视着那双明亮到妖冶的瞳孔,是完全不识的陌生感。
近在咫尺的的人一呼一吸里都充斥着攻击性,可她却并不惧怕,相反,她的心底升起一股奇异的探索欲。
男人目光深沉又轻佻,牢牢锁着她,“皇姐刚轻薄了朕,就想一走了之吗。”
第章、
宣珩允压低鼻尖靠近楚明玥的鼻尖,却未碰触,只是语调愈发委屈起来,“皇姐这般不负责任,是何道理。”
楚明玥只觉鼻尖轻痒似蚁爬,连带着粉润唇珠也跟着升起麻痒之意,她不由自主向后仰头,可稍一动,后顶就碰上了墙壁。
楚明玥气恼,凤眸淡愠瞪过去,那张脸近在咫尺,剑眉入鬓,鼻梁直挺,流畅瘦消的下颌线勾勒出尖锐的下巴,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带着锋利的棱角,唯有那双望过来的目光柔柔漾着春水。
她知这人非蓄意欺辱自己,她就是心底有这样的感觉,因此,她更多的是诧异,他何故突然就变成这般模样。
“皇姐。”他偏头凑近她耳尖,低哑黏糊得欢她,就好像这两个字里蕴含着某种神奇的东西,让他贪恋、不舍。
楚明玥错头,心跳蓦地露掉半拍,她挺腰提起,压下心底诡异的情绪,声凛沁寒,“陛下何故突然这般。”
她还想说这天下不需无故就失心疯的皇帝,终是把后半句咽下。
宣珩允眨了下浓密睫羽,眼底暗芒一闪而过,他凝视着楚明玥轻颤的睫扇,在夕光下恍若透明的精巧鼻尖,娇粉柔软的玲珑唇珠,薄厚相宜的两瓣粉嫩因方话落,尚微微开启。
有极淡的几条唇纹顺着那两瓣娇软向若隐若现的贝齿深处攀爬,他喉结滚动一下,不由自主伸出手,用指腹在那瓣柔软上细细摩挲,小心翼翼划过每一条淡纹,感受带着香甜的滑腻。
“皇姐当真不知吗?自小朕就厌恶极了姓沈的,他打着兄长的名义行卑劣之事,他利用你的信任掩盖龌龊的心思。”
他捧着她的脸,一脸虔诚,可揉搓着蜜唇的指腹却极尽轻佻。
楚明玥凤眸圆睁,心跳停滞一瞬,继而狂乱无章的跳动,她全身的血液都在上涌倒灌,冲得她脑海里一片白茫茫。
他在把玩她的唇,从无人这样做过。
纵使夫妻五载,于床榻内事,他多克礼持敬,从未,从未有过似花巷诨子举动。
楚明玥全身如灌铅,僵硬沉重到无法动弹,任由他俯身在被他揉捏过的双唇上又攫取一个吻。
她全然不敢再做任何挣扎,她不知眼前这个疯子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且不知何故,一股莫名的痒意从双唇倾泻全身,就连藏在绣鞋里的脚尖都未放过。
这种酥麻的感觉奇异又陌生,是从未有过的,她咬住下唇,生生忍下喉咙深处差点冲出来的一声轻呻。
“皇姐,朕吃醋了。”宣珩允的鼻尖抵上她额心,灼热的气息扑上面额,“看到沈从言那般唐突你,朕恨不能将他卸成八十一块喂野狗。”
楚明玥倒吸一口气,双肩耸起,平滑的锁骨凹出深深的颈窝,她松开贝齿,下唇一排齿痕,让那瓣樱粉显得愈发充满诱惑。
但她全不知,甚至嗓音亦染着几分媚哑,“我,我知晓了,你先放开我。有事好好说,你别这样碰我。”
宣珩允躬着脊背,恨不能把眼前娇软的女子禁锢在怀中,再不放开。他紧咬牙根,忍着胸腔肺腑里的迫切祈望,就像终于捕捉到猎物的孤狼,利爪高高举起,却又不得不轻落。
只因这个猎物弥足珍贵,他不能伤到半分,若是吓到他的阿玥,就要再次退回到他曾划出的安全距离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