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轶婂滑坐在的地上目光放空,明明那么悲伤,她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哀莫大于心死,真正的绝望,大致就是如此吧。
唐轶婂看了窗外整整一天一夜,想了很多,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她踉跄着起身开始收拾行李。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如今,是时候该离开这片土地了。
一切准备妥当,迎着晨曦,唐轶婂拖着行李箱走出小区,她站在路边等车去机场。
突然,她只觉得后颈一疼,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手脚都不能动了,嘴上贴着胶布,浓烈呛人的消毒水味令她头皮发麻,唐轶婂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她看见南雪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所有猜测都基本得到了证实。
她笑着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唐轶婂,随手撕开她嘴上的胶布,“怎么样?暮靳信你的话了吗?瞧我,怎么还明知故问上了,他若是信你,此刻就不会把你弄到这里来了。”
唐轶婂瞠目,“是裴暮靳?”
“不然呢?暮靳最爱的人就是我,他为了救我,用些手段把你绑来,强制进行手术不是很正常吗?”
这是裴暮靳能做出来的事情,在此之前,她也在病房门外偷听到他这么说过。
一阵冷意蔓延至全身,死死地瞪着南雪丑陋的嘴脸,“南雪,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南雪扭曲的狂笑,“报应?什么是报应?争取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唐轶婂,裴暮靳是我,他只能是我的,任何肖想他的女人都得死。”
她原本的计划是设计他们离婚,可现在南雪才发现,裴暮靳根本就是爱上了唐轶婂,所以,这个女人必须死。
“你就是个疯子。”
“哈哈,随你怎么说,反正以后你也没有机会了。”
说完,她又重新用胶布封上唐轶婂的嘴,南雪得意的出去,而后,她就看见远处走过来的裴暮靳。
她故作柔弱,如扶柳一般的令人怜惜,不一小心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好在裴暮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你身子弱,怎么还出来了?”
南雪轻咳一声,扯了扯嘴角,“一想到很快就能恢复健康,我的心情就好。暮靳,谢谢你,为了我的病让你做到这一步。”
她的话有些怪,不过裴暮靳也没有多想,他安抚道,“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你知道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有事。好了,等一下就要动手术了,我送你去做术前准备。”
“暮靳,你真好,这辈子能被你爱,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南雪依偎在他胸口,一脸的幸福。
裴暮靳的身子僵了僵,算了,有些话,还是等到她手术之后再说吧,不差这一时半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