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你见死不救。
孙临彬磨着后槽牙,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给老大准备好器具,并仔细的讲解该怎么割。
贺江听了一遍,就大概了解了。
田就在住的前面,两步路就到了。
孙临彬弯腰就开始干活,手起刀落,那叫一个麻利。
贺江看了一会,有样学样,和孙临彬一人一块田割起来。
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台子上看他们。
贺江的身体起起伏伏,割菜的动作不慢,过了一个小时,他的速度就明显慢下来。
孙临彬已经开始割第二块,他还有一大半没有割完,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好胜心。
贺江加快了动作,但到后面走路的时候,能看出他姿势的不协调。
哥他应该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累的事。
“老大没事,累了就休息一会,这油菜也不是一天能割完的。”
老大第一次割油菜,速度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孙临彬很吃惊了。
要知道他可是割了十年,才练起来的速度。
“没事。”
贺江说完起身,就感受到了腰间传来的酸胀感,腰身有点直不起来,弯又有点弯不下去。
他没少出健身房,经常锻炼一两个小时,都脸不红气不喘,但今天割了一个小时的油菜,就有点吃不消。
孙临彬指了指在路上的小方凳:“那有板凳,你坐一会,第一次割油菜,而且一直弯着腰,会比较酸。”
贺江赶紧坐下缓缓,刚坐下那会,他舒服得快哼出来了,像是终于得到了解放。
但为了保持他高冷的形象,面上改不出一点难受的痕迹。
贺江脱掉手套想擦汗,刚凑近就闻到了一股泥土的腥气,于是只能作罢。
“小白,给我拿张纸。”
这里很空旷,声音稍微大一点,山间空谷一样回荡,能传很远。
白钰从台子侧面的楼梯走下来,从小包中抽出一张纸,准备递给贺江的时候,贺江闭上眼睛,把脸凑过来了。
“汗快滴到我眼睛里了,小白帮我擦一下。”
白钰看了眼孙临彬,发现他背对着他们,所以白钰捏着纸,重重拍贺江脸上,胡乱抹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白钰以为孙临彬什么都看不到,其实孙临彬弯腰下来的时候,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了。
白钰他,心里是有老大的吧。不然怎么连老大这种不入流的小伎俩,都不拆穿呢。
贺江冷不丁问:“你们一般要割多久?”
孙临彬猛地他走神,刚刚停了好久,迅速收敛心神:“基本早上六七点,一直到晚上八九这样,我妈年纪大了,田里的活我不让她干,所以时间要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