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姓白,我当年根本逃不了。所以真要找个人卖,至少找个我不讨厌的人。”
贺江没找到药店,就在前台买了瓶冰水回来,正准备进来,突然听到他的话。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胸口闷闷的,堵得贺江喘不过气。
白家出事,白钰的心情,就跟孙临彬知道白钰出事的心情是一样的。
想帮忙,帮不上,很无力。
孙临彬听完,心情很复杂:“老大知道?”
白钰看着镂空陈旧的天花板,轻轻喊叹道:“他可能知道吧。”
那人都不让他把话说出来,应该是知道他想用自己换家人的平安。
孙临彬吃不准贺江的脾气:“那老大他……会生气吗?”
“不会。”
他了解贺江,如果贺江想用强,他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这点白钰很清楚。
因为贺江所求的不是他的身体,而他的心,这点和想睡他的金主不一样,但也更难缠。
如果只是简单利益关系,大家各取所需,白钰反而不会有心里负担。
“我觉得你就是恃宠而骄,仗着老大喜欢你,你就作吧。”
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孙临彬看得明白。
贺江小心往后退了几步,再走的时候,加重了皮鞋与地面的摩擦。
“老大回来了,我不跟你说了。”
白钰挂了电话,殷勤地拉开门。
“没买到冰袋,拿这个敷一下。”
贺江把绿茶递过去,开门拉开椅子坐下,白钰很自然接过,放下耳朵上。
“嘶!”
太冰,放上去感觉刺痛。
贺江的大掌附上他的手背,往外拉了一点,掌心炙热的温度烫得他手一抖,电流从两人握住的地方一直往上窜,传窜到神经末梢。
“别按太紧,轻轻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