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知道,这可是建立在其他人去找裴仅他一次也没搭理过的大前提下的。
昭昭的自信心逐渐膨胀,准备将正式表白提上日程,一次听墙角瓦解了昭昭搭建起的所有信心。
裴仅球打得不错,经常和那批体育生一起打篮球,有些体育生说起话来嘴巴没边,话题从球赛聊到球员又聊到女人。
提到每次打球时排队给裴仅送水的女生,众人纷纷表示羡慕。
“上次来看球的是三班那班花吧。”
“那哪是看球啊,全场盯着人看呢。”
“艹,三班那位不是老狗女神么?采访一下老狗,怎么样,你当舔狗舔女神,你女神转身舔别人,你是什么心情?”
“你妈的,老子女神是你妈,叫声爹听听。”
“……”
裴仅坐在台阶上,毛巾擦着汗,开始没有参与到话题中,直到聊的内容越来越离谱,有人问他被那么多人追是不是很爽的时候,他才仰头灌了口水,冷淡说:“被不喜欢的人追是种骚扰。”
一群男生愣了下,随即哈哈笑作一团。
墙后,手里抱着饭盒的昭昭原地愣住。
所以裴仅那些不耐烦的表情和拒绝都不是欲擒故纵,他是真的很烦她。
一斤的壳蜕了三次,但裴仅还是当年的那个裴仅。
他冷漠、绝情,可以在明知自己会离开的情况下还答应做她的小弟,也可以在给了她希望后头也不回离开。
眼里酸意不停,昭昭抬头想要止住眼泪,却又不争气地越流越多。
昭昭走的时候碰上晚来的一个男生,男生奇怪望了下双眼通红跑开的昭昭,进门向裴仅说:“你那位小青梅又来找你了?啧你又跟人家说什么了,都给人说哭了。”
裴仅喝水的动作顿住。
再次上场,裴仅再也投不中一个球,他提前离开了篮球馆。
那是周日的下午,昭昭提前返校,本来是想把自己从家里带的酱牛肉分一半给裴仅的,但此刻,她宁愿把那一半酱牛肉扔掉。
昭昭坐在台阶上,一边啃着酱牛肉,一边口中骂骂咧咧。
这会儿眼泪干了,昭昭化伤心为愤怒,诅咒裴仅打球一个都进不了。
午后的阳光炽烈,头顶树叶摇摆,阳光一会儿落下一会儿消失,直到被一个高瘦的身影彻底挡住,昭昭偏过头来,裴仅低头看着她。
“郑老师做的吗?”
“管你屁事。”昭昭没好气说。
裴仅在她旁边坐下,空气温热,树叶沙沙作响,蝉鸣时响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