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去浴室洗了个澡,昭昭把带来的行李拿出来整理。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谢归看到昭昭正蹲在地上抱着件滑雪服出神。
呆呆傻傻的像是灵魂出窍的小兔子,他笑着走过去,擦干的手揉了揉昭昭的脑袋。
“不用这么沮丧,滑雪明天也可以去,就算明天不行还有后天,瑞士政府的反应速度不会一直迟钝的。”
他以为昭昭是在遗憾今天没能滑上雪,毕竟逆流而上赶了几小时的路,到最后却被困在了这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酒店里。
“或者一会儿收拾下,扛上装备,哥带你夜访瑞吉山。”
昭昭的眼神才慢慢清明起来,她一把将自己的滑雪服塞回行李箱,仰头眯起眼睛,“好哟好哟,去之前把银行卡密码告诉我,我不想努力了。”
谢归摇头笑笑,捏着她的脸亲了一下,“谋杀亲夫啊。”
“nonono,怀柔鼓励。”昭昭别过脸,“不是你坚持要往前再走走么,说什么这种大雪不可能一直下啦,到山下的时候就是一片绿洲啦,那么请问这位先生,雪什么时候停呢,绿洲在哪呢?”
她阴阳怪气学着他的语气,谢归觉得好笑,拉着昭昭的手往沙发上跌躺过去,亲了下她的耳垂,“还在生气?”
“哪敢!”昭昭鼓着嘴道。
谢归裹着浴袍,半干的头发还在向下滴着水,他掰过昭昭的脸轻碰了下她的鼻子,“好啦,我承认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到,但往好了想,比起其他人,我们至少还有个住的地方。”
昭昭好像被这句话烫了一下,肩膀微妙地颤了一颤。
“刚才办入住的时候,旁边好像也是个中国人,”谢归回忆,“不知道今晚要住哪。”
所有被困在酒店的旅客大概都是抱着在瑞士暴雪是稀松平常的想法,只是没想到在衰神的降临下,能把状况变得这么糟糕,并且把所有的退路全都堵住。
所以,裴仅今晚要去哪找住的地方。
虽然不像谢归一样对环境极度挑剔,但真要在人满为患的大厅里睡觉,对洁癖又龟毛的裴仅来说简直是折磨。
她想起方才裴仅走的时候,还带着当年她给他买的行李箱。
想到这里,昭昭不禁肯定了下自己的品味,这么多年过去了,箱子还崭新得像是刚买的一样,不愧是她攒了一个月的打工费买的。
可怎么会这么新呢?不会是裴仅和她分手后嫌弃扔了又重新买了个同款吧。
可嫌弃的话,又为什么要买同款呢。
“又发呆。”谢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是不是困了,困的话我下楼给你打包点吃的你洗个澡吃完睡觉。”
真是该死。
昭昭强烈鄙视了自己在谢归身边脑子里出现的却是裴仅的行为,再这样下去,她不和李格说的似的那啥啥了嘛。
“不困,我要自己下楼去吃。”
两人刚走出房间,迎面碰上一对年轻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