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啊,哈哈,老黎你先前不就担心纱厂情况嘛,现在又做回厂长,”
陆老头和黎万山钓友两年,平时两个没事的时候什么都聊,聊家里,聊以前的事业,他概知道黎万山退休后放不下纱厂的事,闻言他替黎万山高兴道。接下厂长的一职并不会轻松,会有各种问题,不过今天是女儿的日子,黎万山不会扫兴说这些,只笑道:“就是今后钓鱼的清闲日子少了。”
“走,我们进屋说。”黎万山说着又把陆老头往客厅引。
陆老头顺势应下:“哈哈,行,我们进屋聊。
于是一行人又各自回了客厅,接着聊起来。
陆金巧吃惊又好奇黎万山一个退休了的厂长还能被返聘,拉着申方琼不停问。
申方
琼倒是耐心,把知道的都回了,再又扯了别的话头,很快,因为彭芳带来的各种膈应还有不好气氛快消迹无踪。一直到吃午饭,陆金巧脑子里只剩下黎家全家都很厉害,惹不起的想法,那十万块支票,还有彭芳什么的,她都不敢记得了。何丽娟常庆美直接抄小道把彭芳架回的季家,路上碰到人就给彭芳宣传,宣传她偷听墙角被发现腿软,她们给她送回家的事迹。一路上,彭芳面子里子给丢了个干净,偏她还不敢辩驳。
她稍微出点声,立即就能体会到两条胳膊被捏得骨头要碎的感觉,她怕自己最后成了残废,只能憋了这口气。等好不容易回到家,看到季海翔,她心里的委屈和火再憋不住,又哭又骂起来。
季海翔一大早起来各处找人调停他的事情,结果到处碰壁,心里正烦,哪有心情听彭芳哭骂,再听到她丢人丢到何老面前,何老还给他定下个只知道歪门邪道的批语,他受了一上午气憋出来的火像一下子找到爆发口,他哪里还管她受的委屈,甩掉电话朝她破口大骂“你弄出这么大乱子,你还有脸哭?”
“你一天能不能消停点?”
“天天折腾,儿子被你折腾成了仇人,现在还要来毁了我!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你才甘心!”
季海翔一通骂完,摔门就走。
这么些年,彭芳会算计,筹谋深让季家上了好几个层面的关系,季海翔对她不说百依百顺,却从没有和她红过脸,更没有一句重话,这还是头一回,季海翔在她面前一顿威风。彭芳被他骂得愣愣的,都忘了反驳吵闹。
等听到铁大门砰一声响,她才反应过来,她猛地起身看着紧闭的铁大门尖叫一声嚷骂道:“季海翔,你这个混蛋!我这都是为了谁?”彭芳回家什么情况,何丽娟常庆美不知道,确保把彭芳干下的下作事情宣扬了出去,两人把她随便往一个角落一放,回了家弄中饭。早就配合默契的妯娌两,准时到饭点弄出了一大桌菜色。
蒸的,炖的,炒的,鸡鸭鱼海鲜样样不落,何丽娟手艺好,色香味俱全,弄得比酒店里的席面还丰盛。陆金巧吃饭前还有心思乱七八糟的想,想黎家厉害,想郝丽华以后要倒霉。。。。。吃以后,她完全什么都顾不得了。桌上的男人们对着满桌的美味菜色倒还稳得住,喝酒呢。
先前黎承说中午要和陆训喝两杯的话不是空话。
几兄弟齐上阵和陆训喝,黎承中途还亲自起身给陆训倒了杯酒:
“你说你酒量一般,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个一般法。”
“不瞒你,我们几兄弟酒量都不算差,只是菁菁老说,喝酒误事,所以我们平时都喝得少,今天倒是难得,左右也没什么事,倒是可以放开了。”这话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陆训看出了几兄弟的盘算,但他心里也明白这是必过的一关,没得推拒。于是很快桌上黎万山珍藏的茅台空了一瓶又一瓶,很快地上摆了七八个瓶子。
黎菁一小碗饭吃完,捧着杯子喝水,看见他们喝酒的阵仗都给吓着了。
这么喝下去,一桌子人可以直接呼呼大睡算了,还谈定下的事呢。
做梦哦。
最后看黎承和陆训两人那上脸的红,还有大哥二哥虽然没有一点上脸症状,但眼神明显比平时不一样了,有些浑浊不清意味,她实在没忍住,拉了拉妈妈申方琼衣角,悄悄和她小声说“妈妈,三哥不是说晚上还要去赶飞机吗?”
申方琼也刚吃好,正捏着手帕擦嘴,听到这话她看了眼女儿。
黎菁嘴上说着三哥,眼睛却在黎承和陆训两人脸上打转,甚至停留在陆训身上的时间还要多些,哪里看不出这女儿什么想法。不过想起陆训在对待何珍那十万块支票时的做法,她现在心里倒是对这个人打了个及格,勉强接受了他想早结婚的想法。看一眼桌上情况,也确实不能再喝下去,要传出去,人家还当她黎家一屋子酒鬼呢,新女婿头回上门就给猛惯。“好了,老大老二,老三,七瓶下去了,差不多了,老三你晚上还赶飞机,再吃下去,你明天的会议怎么去开?”“是不能再喝了,这白酒烧心,等下真醉了可不好受。”
申方琼出声后,陆老头紧跟着说了句,他先前看几兄弟拉着陆训喝酒的架势就担心着了,这还说好了中午饭吃完谈正事,要是喝醉了还怎么谈边上陆金巧吃了个十分饱,嘴里包着一大口腐皮包黄鱼,总算从各个菜盘子里挣脱出来,看陆训喝得通红的脸吓一跳:“三串儿,你喝成这样,你。。。。。陆金巧想说你还娶不娶媳妇儿了,意识到在饭桌上,她到嘴边的话吞回去,改成:“还怎么办事情啊。陆金巧劝了,郝丽华自然不会不作声,她看着陆训的脸也说:“确实喝得有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