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灵芝是菌类植物,除了野生的还有木料培植,土里怎么长得出来。
想整人就直说,一个个脑子都有坑。
天光微亮,一点晨曦映照青山,古树虬髯两岸,迎着一汪绿水。水声叮咚,水流湍急,游鱼在各色鹅卵石中穿梭。偶有一两条跃出水面,即刻被俯冲的飞鸟强衔而走。
母鸭子领着跌跌撞撞的小鸭子,在岸边喝水。
景是好景,自然古朴,衬托得这一四面漏风的茅草屋,两三亩荒田更加萧瑟。
黎噎蹲到田里,扒着土。
“干嘛干嘛!病了一场连挑水都不会了?什么玩意!”张叔一鞭子抽下来,黎噎也不闪避。硬挨了他一下。
“张叔,我记得昨日,这里可长了秧苗。怎么今日都不见了?”黎噎问。
张叔冷笑:“咱这野兽多,被吃了也行。还不是你懒惰,夜晚顾着睡觉。怪我不成?”
哼,当我不晓得,蕴霞山给原主的灵种全让这小老头吞了,去市面上买些来历不明的野草种子充数。
偶尔长出带灵气的,皆被张叔卖了换点酒钱。
怪道三年来,啥都种不出来呢。
原主也是个不长脑子的,从来不曾细查。干完农活还去山中挖野菜,买酒去讨好这个佃头。
什么蕴霞山,什么正经道侣,我黎噎可是一点都不想要。
罢了,罢了,找个机会偷跑便是。
日上三竿,田里的活稍稍忙活完了。
那位强壮的张婶刚从山上挑完柴火,回家做了两道小菜带来。
张叔看了直皱眉:“整日不是萝卜就是白菜,一点荤腥都不见,你就不能买点好的。”
家里的银钱全都被张叔败光了,连三岁小孙儿都差点被饿死。哪来的银钱买肉呢。
张婶默认不语,只是帮他摆好碗筷。又塞了个窝窝头给黎噎。
“啪!”张叔一鞭子就抽到张婶脸上,表情狰狞:“都叫你别给他饭吃,你是听不懂人话吧?”
黎噎冷冷把窝窝头甩到张叔头上,淡淡地说:“不吃就不吃,你打人做什么。”
张叔只觉这个小白脸今日有些不同,干活挺利索,说话也变得一点都不客气。
“小白脸,你翻天了!”张叔又是一鞭子往黎噎面门抽。谁知黎噎反手就抓住鞭子的一头,接着气成丹田,一掌推出,张叔四脚朝天,砸翻了那两碟小菜。
“哎哟~张叔,您这么不小心,怕是年纪大了,腰骨不好了吧?”黎噎又装模作样地把他扶起来,手顺着他的肩膀往下一扯,分筋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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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张叔的肩膀瞬间脱臼了。
张叔尖叫一声,疼得晕了过去。
张婶急忙跑过来搀扶他。只是这个平日里看起来蛮横强硬的妇人,却略带担心地关切黎噎。
“玉郎啊。他怎么对他动手了?他醒过来定是饶不了你。”
黎噎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张婶是张叔两年前买的媳妇。虽然表面看着凶狠,实则心地善良。私底下对他多有照顾。动手打他也只不过怕张叔抽他,实际下手并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