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老郑最自豪的就是自己的面,“鸡蛋放多了面容易碎,少了不香。我的擀面杖有小腿粗,多做出两尺来,擀面时我人压上去,来回擀三百遍,面才筋道…”
他没有打断老郑的话,待人讲完了,才绽开了一个笑。胡茬之下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只是眉眼依旧凌厉地上挑着。
不知为何,老郑总觉得他的笑得有些瘆人。
不出所料,这男子一跃上了马,居高临下地道:“司马承,将他的摊子撤了。”
说罢马鞭一甩,昂扬离去。
老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欲哭无泪。
司马承办完了事,回到司马府已过了两刻。
他轻车熟路地去了主人院内,进了卧房,见阁老一身大红袍正襟危坐,沉着脸说话。
“…这两天你真是玩疯了,看看你那胡子,多少天没有刮了?!殿下尊驾已至滩前桥,你我一同去迎。”阁老顿了顿,说,“光献郡主随殿下一起入京,我已备了礼,你去送,在郡主跟前露个脸。”
里头传来一声嗤笑:“怎的?我还要以色侍人不成?”
“廷玉!”阁老拍案而起,吓得司马承往后一缩。
里头人总算走出来,宽肩窄腰,紫袍玉带,兰庭琼树不过如此。
虽话里话外不屑以色侍人,可一张脸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司马阁老的脸色总算缓和下来。
“这还差不多。”阁老说,“文臣便该有文臣模样,袒胸露臂像什么话。”
三人未再说话,却一同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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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滩前桥,就能瞧见帝京。”
清清三人聚在一起说着话。
清清与碧圆是景王妃死后来伺候的
,是以不曾来过帝京。绿珠更不用说,也是头回来。
“拐弯就能看到城门。”萧扶光指着前方弯道说,“直走也可,路还宽,只是要绕上一圈才能进城。”
清清问:“殿下不走大路,不稀罕排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