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去考虑是什么火,对她来说,不管什么火,都是希望之火。
奔跑过去,看到是一辆轿车,里面有个男人,她立刻用额头撞车窗求救。
很多很多年后,盛书意再回想到薛泽抬头看她第一眼的那个眼神,不怪他有片刻的愣神,大半夜,下着暴雨,还是在那样的环境,车窗外突然出现一个用头撞玻璃的姑娘,嘴巴用胶带封住,衣衫不整,还披头散发,任谁看了都得先把她当成女鬼。
薛泽是几十秒后才拿起手机照明,然后打开车门,为她撑起黑伞。
一股怪味随着车门的打开弥漫出来,很像是烧焦的木碳味;那种情况下,盛书意也没时间去细究是什么味道;嘴上的胶带被揭开,她下意识的用中文求救:“救救我,有变态要吃我!”
近一个月,温哥华的大街小巷都贴满警方的告示,名少女被杀害,凶手手段极其变态凶残,割完肉把裸体扔垃圾桶,根据目击者绘制了画像,至今还未抓到凶手。
听到面前姑娘讲的还是中文,帮她解开手腕上的绳子,薛泽淡声问:“华人?”
盛书意点头,反应过来才意识到:“你也是?”
雨太大,薛泽没理她,把车里那盆刚点上的木炭端出来扔地上,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车灯打开,拿出来一把手枪,将子弹上膛,“先去里面待着。”
见过了吃人的变态,再见到持有枪支的男人,岁的盛书意没半点恐惧;她当时想的是:被枪打死比被吃掉要好太多了。
薛泽把手机扔给她,“打让警方过来。”
不忘扔给她一件外衫让她穿上,检查她的脚有没有扎进去异物,帮她简单的处理下伤口。
第一次被异性摸脚,还是衣衫不整的模样,本该羞涩抗拒,盛书意却一点也没扭捏,任由这个陌生男人用纸巾擦血,检查伤口;等他处理完,她发自内心的道谢:“谢谢。”
等警方过来的时间是漫长的,漫长到盛书意开始把头埋膝盖间哽咽哭泣;她想家了,想回国,想回江城,想爸爸妈妈,姥爷他们了。
今年月开课来的温哥华,才刚满两个月,她就差点被变态给吃了。
在外面守着的薛泽听到哽咽声,扭头看到这一幕:瘦小的姑娘蜷缩在座椅上,白色连衣裙上染得都是血跟泥浆。
能从那样的变态手里逃出来,肯定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薛泽开口:“哪里人?”
盛书意立刻抬起头,用袖口擦眼泪:“江城。”
“来这边留学?”
“嗯。”
“多大了?”
“。”
就这样,他们一个问,一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