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现在过来。”
虚伪的时川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他说的当然是假的,游洲生活节奏极其规律,周末通常是八点起床,然后八点半来到顶楼给他种的那些名贵的花花草草浇水,时川就是算准了对方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才特意把自己游泳的时间向后延长了将近四十分钟。
不说别的,他对自己的身材还是颇有信心的,毕竟那可是高度自律的饮食以及极为严苛的锻炼的双重结果。何况时川曾不止一次发现游洲在自己换衣服的时候会偷偷投来目光,被抓包时还会装作若无其事地望向天花板。
目光从眼前修长匀称的腿一路向上游走,越过肌理劲健的腰部,垂在腰间两侧的青筋毕现的手指,最后落在了轮廓清晰的锁骨上。
游洲的脚在动,嘴唇在动,可是眼睛却说什么也不舍得移开,而是静静地注视着时川擦拭汗水的脸和暴露在阳光下的身体轮廓。
时川笑了,笑容里满是意味深长,他慢慢走到对方身边,然后——
抬起游洲的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胸肌上。
温热蓬勃的触感很快从掌心传递到大脑,然后和视觉一起深深刺激着神经。
游洲抬起一张错愕的脸,“你干什么?”
时川把眼睛几眨,狡狯地看着游洲笑道:“我在对你耍流氓啊。”
耍流氓的坦坦荡荡,被占便宜的反而一时间有些失语。
愣神间,时川已经见好就收地松开了抓着他的手,果不其然,虽然脱离了禁锢,放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却不舍得挪开了。
美色当前,游洲却顾左右而言他,“不行,昨天晚上刚况且现在还是早上,不能这样。”
“哦——”时川拉长音调应了声,表情看上去却有些无赖似的委屈:“哪样?我还没说,你又要拒绝我。”
游洲简直不能被时川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但他对时川的体力又太过了解,平时也就算了,如果今早还遂了他的意,自己整个上午怕是都要在贵妃榻上趴着了。
怎么想这都是桩以身饲狼的赔本买卖,可游洲刚想狠下心拒绝,就看见对方把他放在胸上的那只手拉起,然后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时川在他的掌心下倏尔一笑,两眼亮亮,像是等待奖励的小狗。
“好不好嘛,”他埋脸蹭了蹭,然后一下一下地轻啄着游洲的掌心:“求你了。”
这可真是没办法了,于是游洲只能舒舒服服地吃了这个亏。
他刚点了个头,然后就被时川打横抱了起来。对方目的明确,一只手摆平他的小小挣扎,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游洲的睡袍扣子,然后带着他步入了水中。
游洲千算万算没算到时川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一时间慌了神,只能本能地揽住他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