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方这态度也太明显了,就是要压制他,让他不再追究那对恶母女的刑事责任。
要不然,仅仅只是道听途说好奇地问问,根本不至于这般严厉地批评他,甚至都不让他解释。
他沉默了一下,缓缓摇头,“齐枢记,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我妈已经被她们欺负过无数次,并且,昨天和今天打了她两次,我身为人子,如果像您说的这样做了,那不但是我不孝,并且,从事实角度来说,这是对恶人的姑息,更是对法律的不敬!”
“李南星,怎么,我跟你说话你都不听吗?”齐远方盯着李南星,眼神中有怒火喷射出来。
他玛德,一个小年轻的,居然敢这样顶撞并拒绝自己,他还想不想干了?
“齐枢记,您是领导,工作上的事情无论你怎么样指示我都会听从。但涉及家事,并且涉及到我母亲受辱,对不起,我不能听您的。”
李南星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玛了比的,你真当老子是泥捏的?老子连县委枢记都拿捏得死死的,把县长都干了,别说你一个县委副枢记了!
“李南星!”齐远方“啪”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李南星却是恍然未闻,收起了笔和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齐枢记,没事了吧?没事我就走了,那个稿子,明天我会给你送过来。”
随后,他转身就走。
当房门关上的时候,他便听见“啪嚓”一声巨响从屋子里传来,好像摔了什么东西。
“这些领导都很喜欢摔茶杯么?难道现在茶杯很便宜?”李南星耸了耸肩膀,转身离去。
不过,他还没等回到办公室呢,钱立达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见到他,就赶紧招手,“来来来,小李,我正好有事找你呢。”
李南星心知肚明,靠他玛德,肯定是齐远方给钱立达施加压力想让他压制自己,可他也不好不给钱立达面子,就只能进了屋子。
“小李啊,刚才齐枢记给我打电话说你顶撞他了,要严肃处理你,给他个交待,这,什么情况啊?”钱立达并没有遮遮掩掩地绕圈子,而是直接了当地问道。
这也是李南星最欣赏钱立达的地方。
钱立达虽然为人玲珑、长袖善舞,但这个人其实骨子里还是很真诚的,从来不玩虚假的那些东西,并且一直很欣赏他,这样的领导,在机关里是很难得的,也是最具人格魅力的那种领导。
李南星也没向他隐瞒什么,便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也将那对恶母女欺负人、两次殴打老妈引起公愤的事情讲清楚了。
这也让钱立达听得直皱眉头,听到最后,他不觉有些愤怒地道,“这也未必太欺负人了吧?凭什么她们敢这样嚣张而警员们都帮着她们?”
“据说,她们背后有大官保护她们,所以她们才敢欺行霸市、肆无忌惮。现在看起来,这位大官恐怕就是我们敬爱的齐枢记了。”
李南星冷冷一笑,心中已经明镜也似,没错,就是齐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