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对此表示不理解且反对,母女俩的矛盾一触即发,那个假期家里鸡飞狗跳,没有点春节的喜庆氛围。
年初二,姥姥脑血栓住院,楚越搁下手头的一切工作去医院陪床。
人到了一定年纪,身体各项机能衰退,慢性病缠身。姥姥平日算康健的,如今一倒状况不容乐观。
楚越辗转奔波,几天时间疲惫很多。许喃盯着她发间冒出的几缕银丝,只觉心疼。
又一次会诊,医院提到老人的情况特殊,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主刀医生负责手术:“翟芈瑞教授在普外和心血管颇有经验,如果患者由他主刀,手术成功率会提高很多。”
“是和夫人定居美国的翟教授吗,近期在北央普济医院有学术讲座的那位?”
见医生点头,楚越问:“囡囡,你认识?”
许喃说:“在国外留学时,有过几面之缘。”
许喃尝试着用回国前交换的邮箱联系翟教授,对方了解过老人的情况后,很干脆地答应了。结束北央的讲座后,翟教授飞来上海,更具体地了解老人的身体,制定手术方案。
姥姥的手术很成功,术后翟芈瑞交代注意事项时,对楚越提起和许喃是怎么认识的。
在旁边的许喃面上笑容僵住,心说糟糕,她没跟楚越提过自己去战地的事情。
好在楚越被手术成功的喜悦冲昏头脑,当时并没表现出什么情绪。
姥姥很快苏醒,转到普通病房休养。
楚培风来医院换楚越陪床,回家路上,楚越才跟许喃说起:“如果我没记错,翟教授提到的国家在你留学那两年发生了战争,你是什么时间去的?怎么没听你提过。”
许喃不擅长说谎,尤其是面对真诚待自己的人时,说谎的后果比告知真相的影响更令她难以接受。
许喃手紧张地冒汗,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做过一段时间的战地医生和记者。”
“多久?”
“近一年。”
“都去了哪些国家?”
许喃一个不落地说了。
楚越没有再说话。
一直到两人进家门,楚越没有吃饭,回房间一个人待到晚上。
许喃假期结束的前一天,母女俩同桌吃饭。
快吃完时,楚越说:“想换工作就换吧,囡囡长大了,比我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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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央后,许喃正式去电视台报道,之前的房子到期后没再续租,在单位附近找到一个交通便利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