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桉给她分析了半天,最后总算打消了她的忧虑。
安抚完许一潼这边,郁桉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
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家里多半已经不安全了。
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搬家,但她为了买这套房子已经花光存款,现在别说普通地段的房子,就连郊区最差的老破小都租不起。
把房子卖掉也不可能,这本来就是滞销的凶宅,现在她才入住没几天又要转卖,是个人都不敢接手。
这么一合计,除非出去睡公园,否则她就只能寻求别云的帮助——让他帮她驱鬼。
一想到那家伙可能会因此而得意洋洋,郁桉就心生不爽。
然而不爽归不爽,她还是给别云打了电话。
公司同事们一整天都在谈论赵林然的死,几乎没什么人认真工作。郁桉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回家,刚转进楼道,便看到一道颀长身影正懒懒散散地倚在她家门口。
听到她的脚步声,那人抬起眼睫,视线轻飘飘地落到她脸上。
原来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这么难以接近。
郁桉心里刚闪过这个想法,别云便对她笑了起来。
“终于回来了啊。”
又是这种自来熟的语气。
郁桉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掏出钥匙开门。
“今天遇到什么危险了吗?”别云站在旁边问她。
郁桉冷淡地说:“没有。”
“那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想打,不行么?”郁桉推开门,对他说了句“进来吧”,便自顾自走了进去。
别云神色了然,也跟着她走进门。
郁桉中午不回来,早上走时家里什么样,晚上回来时还是什么样。
她将翻得烂七八糟的垃圾桶踢到一边,然后走到沙发前坐下,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青年。
别云非常自然地坐在了她的面前,姿态放松,看上去比她更像是这个家的主人。
郁桉:“先说说吧,你和江怀礼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唔……”别云摸了摸下巴,“算是同行吧。”
“可你不是说你也住在这里吗?”郁桉一脸怀疑,“而且你们还有很多合照。”
她倒是没听说有什么行业是规定同事必须住在一起的。
“我和他既是同行,也是合伙人。”别云慢条斯理地说,“平时这边有生意都是他来做,遇到棘手的外市单子就交给我。至于那些合照,主要是名片上需要,不要说的好像是我主动跟他拍的一样。”
“哦……”郁桉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别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明白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