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青年说,“之前我用相机拍过一些照片,有几张掉到书桌后面了,你要是没有移动过书桌位置的话,那些照片应该还在。”
郁桉狐疑地看着他,一时没出声。
她没有移动过书桌的位置,所以也不知道这人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她之前收拾书房的时候,的确在收纳柜里翻到过一个型号老旧的相机。
据中介说,那应该是上任房主留下的,他们处理的时候不知怎么遗漏了,如果觉得晦气的话,他们可以上门收走。
郁桉在网上搜了下,这个相机型号太老了,就算转卖出去也没几个钱。她也懒得再约中介上门,索性将相机丢进了小区里的废品回收站。
这家伙居然知道这里有相机,看来还不算完全有病,至少也跟上任房主有点关系。
郁桉面不改色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别云。”青年笑了笑,“你呢?”
郁桉没有回答。她虽然不认识上任房主,但也知道上任房主姓江,是个体弱多病的中年男人,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更没有一个姓别的继承人。
难道这家伙是他的亲戚?朋友?看着都不太像……
郁桉收敛思绪,对别云说:“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她也不管别云什么反应,转身向书房走去。
书房就在卧室旁边,里面东西不多,只有一张书桌、一把高背椅和一个书架。
郁桉走到书桌前,抓住一侧桌角,用力往后拖动几公分,然后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朝书桌后面的夹缝里扫过去。
狭窄的夹缝里,的确立着几张沾满灰尘的照片。郁桉用笔将这几张照片够出来,先吹了吹上面的浮灰,然后一张张翻到正面。
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面色虚浮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是清俊挺拔的黑发青年。
这个青年正是别云。
“我就说有吧?”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冽的声音,郁桉猛一扭头,发现别云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离得很近,高挑的身体投下阴影。
郁桉这才发现他的肤色很白,白得几乎没有血色,将那双本就漆黑的眼睛映衬得格外幽深。灯光一照,这种白与黑的对比与他的五官完美融合,使他的美貌变得更加直观、也更具冲击力。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郁桉站直身体,和他拉开距离。
这人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像鬼一样。
“就刚才。”别云指了指半开的书房门,“你没听见吗?”
郁桉:“没有。”
“那就是你看的太入神了吧。”别云不在意地说。
郁桉发现这家伙真的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这明明
是她的房子,他这副轻松随意的样子倒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