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长风眼睛瞪得像铜铃:“闭嘴。”鹅死不了,就是晕过去了,但是他也不能饶了这帮臭小子。一天天的都不能让他消停会儿,“道长,这次直不是我。”沈持比较委屈地说道“我没抢到鞠。
邱长风从头到脚看了他一遍。微据了下唇
沈持明显感觉到他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想笑话人但又自矜身份,忍着没笑出来的意思,就差甩过来一句:你这么没用啊?“让道长笑话了”他干脆厚着脸皮自嘲道:“道长,我是挺弱的。”其实也不是,他只是上辈子心脏不好,极少跑动,这辈子虽然在乡间野了几年,但下意识地不会做特别剧烈的运动,他甚至怕磕差怕撞到
“嗯,”邱长风想都没想就赞同了他的说法:“你抢不过他们。
沈持苦笑:“是,道长,抢不过他们。
邱长风提着大白鹅去找孟度,见面就毫不客气地说:“你的学生一球把老道的大白鹅砸晕了。
多度寿了看他主里的大白鹅,羽毛洁白,体态优雅。只是是得有点厉害,踉踉路鼢的还站不大稳但不妨碍这是一只好大鹅“道长在道观中自己烧饭吃啊,”孟度看着大白鹅两眼放精光:“观中有铁锅吗?‘
都这样了,切点莲藕炖着吃了吧。
邱长风把大白鹅拽到身后:“孟夫子这就没意思了啊。
孟度笑吟吟地说道:“我这就去把几个猴儿给抓过来,道长拿蹴鞠砸他们,也给他们砸晕怎样?
“还是咱们去喝顿酒,”他有漫不经心地说道:“道长当年出去云游的时候,我正好借宿在紫云观中,次年就考中了秀才。他少年时随母亲逃荒来到禄县,没有地方住,母子二人就借宿在紫云观后面的耳房中,和老观主有几分交情。也见过邱长风,那会儿邱道爷差不多五六岁的年纪,天天追鸡撵狗不干好事
“不了,”邱长风才不受他提出的美酒的蛊惑,拈了一下美髯说道:
“让沈持,还有他的两位同窗好友,今日放学到我观中洒扫庭院吧。已经去洗手洗脸准备回教室的沈持忽然打了个喷嚏,左眼皮砰砰直跳,有种不大吉祥的预感。
这边,孟度:“给道长洒扫庭院管饭吃吗?
邱长风:“道观中伙食差,愿意留下吃的随意。
孟度点点头“请道长先回,在下安排几名学生放学后去打扫紫云观。‘
“别人我不管,”邱长风此刻道骨仙风的气质也不要了,无赖地说道:“沈持必须得来。
孟度:“。。。。。”想再跟他理论几句,奈何道长抱起大白鹅,一眨眼的功夫竟遁了,找不到人了
放学时分。
沈持收拾好东西正要回家,孟度找过来:“沈持你来一下。
把沈持叫过去说了邱长风的事情:“这个无赖老道,他该不会是要挖你去当道士吧?”以孟度敏锐的直觉,他觉得邱长风是来撬他墙角的。“啊。。。。。”沈持有点惊惶
他很喜欢花花世界,不喜欢修道。
”我瞧他在外面云游了十多年,竟孑然一身回来,”孟度:“估摸着没人稀罕拜他为师,他怕紫云观传到他这里后继无人,耍手段骗你跟着他当道士去。沈持:“。。。。。”他像是那么想不开的人吗,
“大约是被咱们砸晕了大白鹅气不过,”他厚道地说:“也的确是我们无礼在先,先生,打扫道观也不是什么大事,道长既然点名了,我去吧孟度点点头:“你随我来。”沈持跟着他走,除了书院,和东边挨在一处的有个院子,那是书院先生们的宅子,孟度进去后去树下挖了埋的一坛酒来:“邱道长喜欢喝酒,把这个给他带过去,另外再替我给他赔个不是,以后切莫再到他那处蹴鞠了。酒坛子有点重,八周岁的沈持还抱不动,恰好江载雪等几人跟来看热闹,孟度就让他抱了:“你们一块儿去紫云观,好好给道长清扫庭院。江载雪:“。。。。。
这事儿又落到他们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