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的事多
,”邱长风道:“以后你考到京城做官,这等事情一点儿都不稀罕。
沈持:“。。。。"
“归玉兄,”这时候隔墙有人爬上树伸过来个脑袋,是先前上舍班的一个同窗:“孟夫子说方才忘了交待你一句话,这两日早早见完人回家念书,别骄傲自满。
沈持隔空喊话:“麻烦你告诉孟夫子,学生谨记在心。”
那学生哧溜一下又从树上滑下去了。
“归玉?”邱长风:“你什么时候改名了?”
出去一趟连名字都改了?
沈持:“道长,‘归玉’是王大儒为我取的字,同辈间习惯以字相称。”
“哦,就是说以后世上的钟鼓馔玉都归你了?”邱
长风把那坛酒搬过来闻了闻酒香:“跟叫‘富贵’是一个意思吗?”
“不对,那得叫玉归。”他又摇摇头。
“道长,老师盼着我回来后能写出好文章。”沈持说道。跟“富贵”没半分关系。
邱长风面色不改:“你知道贫道读书少。。。。
沈持:“。。。。。"
道童取了酒杯来,沈持把酒坛子打开盛了三杯,于是三人坐在花木荫深的小院里,一边喝酒,一边你发你的呆,我发我的呆,他发他的呆。喝了一阵子酒,邱长风瞥他一眼:“在外面的三年还练剑吗?”
“我每天清晨都练八段锦,”沈持说道:“倒是没练过剑了。”
在退思园的时间太珍贵,几要一刻不停地汲取学问,他抽不出空来练剑,只能每天打打八段锦以增强体力。“也算没偷懒。”邱长风:“以后还来学剑吗?”
沈持:“自然要来的。”
他今日回没玉村一趟,明日要是没什么事就闭门谢客读书了。
但练剑还是要练的。
邱长风:“你早上别来太早,贫道起不来。”
沈特:。。。。"
他回到家中等了片刻,沈月从私塾放学回来,娘仨一块儿雇了辆牛车出城回没玉村沈家。
老牛甩着尾巴走到村口,立刻有毛头小子喊起来:“沈家的阿池回来了。”
“怎么还叫他阿池,要叫沈秀才,要是让官府听见得治你个大不敬罪。”他家的大人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