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吓唬他,没门。
“道长离家这些年。道观露落。”沈持说道:“成了最偏僻的地方。咨贼最佳的藏身犯事之处。道长还记得帽子妖的事吗?“邱长风不耐烦地看着他,心中骂骂咧咧:“你一口气把话说完。
“道长回来后,用过灶台吗?”沈持不紧不慢地拿帕子沾水擦去脸上已风干的泪痕,把灶房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一说了出来邱长风脸儿一白,拽着沈持往灶房跑,一下子把塞在灶台肚子之中的乌帽给找出来:“娘的,山匪什么时候盯上小观了。沈持:“道长,我想他们还会来的。”人多半喜欢在熟悉的地方行事,或许这次,他们还会在紫云观碰头“贫道抓几个换你爹?”邱长风气鼓鼓地说道。该死的山匪,竟把紫云观当他们的据点
沈持:“要是道长手痒,也可下手,但是这次我只是想让道长演一出戏。
“这个容易。”邱长风应了他。
到五月二十四,禄县庆贺财神爷生目的头一天,一切布置就
往年拜财神,禄是看火最旺的是关帝庙,人人都要挤到那儿去上一炷香,或者抽个签,求个好兆头县中怕出事,每年都要调集大批的衙役在这里巡逻,飞进飞出一只苍蝇都知道是几只脚的
而献县境内
一群衙役找到山匪前几日运银子进老巢的车辙,不远不近地蹲守在那里,果然到了次日黎明时分,一行几个山匪从山上下
来,每个人兜里都鼓鼓的,约摸是钱袋子,等他们走远之后,他们沿着车辙悄悄往山里头摸紫云观也在这一日敞开观门迎接香客
别说,还是有人来的,稀稀拉拉的三五个
邱长风坐在大殿中,他今日是个脾气暴躁的老道,但凡有在观里发疯耍无赖的香客,他大喝一声“福生无量天尊”,身高八尺的壮汉也能给踹出门去沈持和斐惟潜进去一求签
紫云观从前的签一绝,今日,邱长风把从前积攒下的家底儿也都亮了出来,在给人解签
“裴兄你抽着签,”沈持要去寻找“目标”:“观里环境不错,我四处转转。
他出门走遍了道观,而后在财神殿前面跟那个小道士并排坐在石阶上,看着外头飘进来的烧香的白烟,可惜不是紫云观的,要是观中的香火也这么旺就好了。
到了快中午时分,小道士晒得昏昏欲睡,去财神爷前面台子上拿香客供上的果子、点心,填起肚子来,沈持:“道长晨起没吃早点?
小道士:“嗯,起不来。
沈持:“。。。。。”很随邱长风。
“你也吃。”小道士塞给沈持一个
沈持没有推辞,拿袖子擦了擦啃起来
他跟小道士并排坐吃果果,小道士吃完拿起核往旁边的垃圾桶“咻一一”地一丢,拍拍手,准备再眯会儿沈持也吃完了,他准备起身去丢桃核,一抬眼,一个前发覆盖下来的男子撞入他的眼中,他登时心中一跳,这人身上似乎有那么一点儿匪气他不敢盯着男子看,转开眼睛,去逗小师傅,玩笑的功夫,眼角的余光却盯着拈香的男子不放
男子穿着一身粗布长衫,露出的一截手臂壮实,有疤
沈持愈发觉得他像山匪,不过他不敢打草惊蛇,若无其事地跟小道士斗着嘴,等男人上完香,虔诚地跪在蒲团上拜财神爷的时候,裴惟找过来了“沈兄,你拜完财神了吗?”他说道:“怎么还吃上了?
沈持给他使了个眼色,懒洋洋地伸个懒腰:“道长说财神不在家,让我等会儿再拜。"
小道士吃得渣子掉了一地,含混不清地说道:“。。。。。贫道。。。。。。没。。。。。。
沈持眼疾手快拿个奶糖堵住他的嘴:“道长慢点吃,别噎着。。。。。。
上香的男子轻飘飘看了他们一眼:心想,怪不得这里今天冷清呢,这小道士太胡闹了吧
如今的道士都收的是些什么人,他本来想给道观放二两银子当作香火钱,想了想,只放下一吊钱抬脚要走走到门口,却又缩脚回来,警惕地打量着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