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裴二人在一旁笑他们的话。
“书院的夫子们没什么可教你们的了,”孟度说道:“只往后流出八股文名篇,让你们抄写背诵罢了。”平时里还要多练练八股文,保持手熟。
聊了几句,他说:“赵秀才知道你们回来,晌午饭定然丰盛。”他得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说完哼着小调儿离开上舍班。
晌午食堂做了莲藕雪梨排骨汤,在冬日里喝着很暖,沈持一口气要了两碗。
赵秀才看着意气风发的他们,想到他当年,滔滔不绝说了一堆,还拎出一坛酒要同他们对饮,被沈持以还有事推了。他是真有事。
从省城回来后,还没去拜见邱长风呢。
他们从后门进去紫云观,里面香火缭绕。
恰好今日邱道长没有午睡,观中香客多,他忙着画符、解签呢。
一个读书人后生抽了个下下签,哭丧着脸长跪不起。
“道爷给你个改命的机会,”邱长风折断那枝下下签扔了:“来,重新抽。
后生又摇晃出来一根签,这回是中言。他欢天喜地地谢过邱长风,回家耕读去了。
沈持在一旁啧啧两声:邱道爷提供情绪价值有一手啊。
他轻咳一声:“道长。”
邱长风斜瞟一眼,见是沈持,立刻卸下方才的仙风道骨,一脸嫌弃地说道:“你回来了,唉,贫道这里又不得清静了。”沈持涎皮涎脸地往他跟前凑:“道长,我想死你啦。”
邱长风抬起宽大的道袍挥了挥:
“别贫嘴,说正经的,你上次跟我说朱砂的事。。。。。
沈持:“眼下朝廷在西南打了胜仗,道长再等等,禄县很快要上好朱砂了。”
黔州府的朱砂外运,禄县很快也能买到物美价廉的朱砂好矿了。多谢史小将军,沈持在心里说道。“最近不炼丹,”邱长风说道:“不过打听着些。”
保不齐什么时候他
就想炼丹了呢。
沈特:“。。亏得他一直惦记着朱砂的事。
“道长,”忽地,沈持身后探出三个脑袋来:“还需要人打扫道观吗?”
“你们好像有心思?”邱长风瞪着他们。
“我们想跟随道长习武。”四人齐声说道。
“习武?”邱道长摇头。
“没有三五年打基础入不了门,”他说道:“比你们学做文章还慢。”更何况习武讲究的是童子功,他们都十岁往上,肢体硬了,并不好练基本功。“学了也是三脚猫的把式。”他直言不讳地说道。
沈持:“吓唬人可以吗?”
“吓唬人够用了。”邱长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