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她幻想过很多次,此时被问起,她只觉得知所措。云厘拿起没喝完的牛奶,匆匆起身离开。
此刻,云厘的表就像傅识则是洪水猛兽,他偏过头,表有些困惑。
傅识则想起几天前的事。
那天晚将云厘送回七里香都,凌晨三点他才从路边开回江南苑。
睡前,傅识则将手机铃调至最大,避免云厘早找他,等他醒过来已经周六中午。
草草解冻两块三明治,他坐在阳台,将云厘每个视频下的评又看一遍。
薄暮初降,傅识则意识到,一整天的时间,云厘都没找他。
从冰箱里拿瓶冰水,他看眼时间,五点半,一整瓶冰水灌一半,冰凉勾回一丝理智,却没有抚平心中的躁动。
想见到她。
拿外套出前,傅识则瞥见放在沙发的围巾,伸手拿过,对着镜子,认真地围两圈。
开车到海天商都,买些小蛋糕。
到她楼下的时候,傅识则打两个电话,云厘没接。
他没什么事儿,就在原处等。
在暗处,傅识则看见云厘下车,她化淡妆,一袭碧绿的裙子,裙摆还在晃动。
送她回来的是尹昱呈。
两人是各自学校的风云人物,或多或少有过交集。
尹昱呈特地下车到副驾驶给云厘开。回到车,车座有另一个人的身影,尹昱呈只摇下副驾驶的车窗,灼灼的目光看云厘几秒。
都是男人。
这点行为背的心无需多言。
傅识则陷入一瞬间的迷茫。
他低头看着指间的烟,掌心的伤已经结疤,回想过去一年半自己就没几个清醒的日子,瞬间恢复理智。
——他的到来,可能是对她的糟蹋。
只是有人比他理智。
过一天手机通知栏提示闲云嘀嗒酱的更新,内容是制作纸板无人机,视频的最,她说——送给一个要的人。
知为什么,他松口气。
他自我放弃,却还有人没有放弃他。
而他也意识到,他并希望她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