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抽着自己耳刮子一边回了房间,没敢去敲东厢房的门。
说句实话,刚才一听见阿娜尔主动要求跟我解除婚约,我乐的就差没蹦起来放鞭炮庆祝了。
可我却没往深处想,阿娜尔还是个没出阁的大姑娘,就这么被我死缠着抱了一晚上,还让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我们俩睡在一张床上了。
这对她来说,是个多么羞辱的场面。
她之所以主动开口,把正式大婚改成只做做表面功夫,并不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而是……
她想要在履行完了作为圣域公主的责任之后,放我自由。
我坚信,昨晚那一句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的“永远也不想看到你伤心的样子”的话,不是任诗雨说的,而是……
阿娜尔。
她跟我有没有感情基础,这不重要。
或许是昨晚我把她当成了任诗雨,吐露了很多一直以来都藏在我心中的话。
这些话在任诗雨的耳中,是我与她夫妻之间倾诉思念的甜言蜜语。
而对于阿娜尔,却犹如是一把把尖利的钢刀,每一刀都直刺入她早已伤痕累累的心脏。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阿娜尔,可能她也不想让我见到她暗中哭泣的场面吧。
毕竟她在外人的眼中,一直都是一副活泼,开朗,甚至有点儿没心没肺的模样儿。
我能想到唯一可以略作补偿的方式,也只能是……
硬着头皮送给她一场声势浩大,足以轰动整个儿中州城的婚礼,然后让她带着能够让鬼域十八门重现辉煌的荣誉回归大漠,继续做回那只翱翔在自由天空中的雄鹰。
可是……
这事儿我到底该怎么去跟身边的人解释?
宁珂……
嗨,我去想她干吗呢。
我赶忙把思绪拉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禁不住皱着眉头陷入了两难。
且不说五魁中人和风水十七雄,还有我在中州的这些个朋友了,就单讲唐枫和楚凌这一关,我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