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可抑制的红了。
从母亲离开后,她就发誓不哭了。
而明明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要放弃的,可为什么亲眼看到了,又会这么心痛。
所以只有江燕生才是段千墨的里例外。
看着江燕生望过来的眼神,还带着一分挑衅。
谢雪篱心底那份叛逆就如荞麦疯狂生长了起来。
她捏紧手,垂了垂眼眸,越过江燕生的视线,走进大厅:“段千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我只是过来收拾我的东西,你们继续。”
迎着女人淡漠的目光,段千墨意识到了什么。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可解释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谢雪篱打断:“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你们二人有婚约在身,与我没有关系。”
段千墨眼波泛起一点波澜:“那都是老一辈定的,我和燕生没有当回事。”
谢雪篱看着他,轻声说:“你确定江燕生没有当一回事?”
话落,大厅里一片寂静。
段千墨看着站在一旁的江燕生,又看向眼前的谢雪篱。
沉默几秒后,再次开口:“我相信燕生跟我一样,都没有在意。”
谢雪篱看着如此肯定的段千墨,只觉得荒谬。
“随你。”
听着女人这样无所谓的语气,段千墨皱起了眉。
“你一定要这个态度跟我说话吗?”
谢雪篱扯动着嘴角看着他:“不然呢?”
“你希望我能有什么语气?”
谢雪篱收紧手,心里全是蔓延开来的苦涩:“帝师大人,我们婚约早就作废,你于我而言不过一个陌生人罢了。”
如果她在几个时辰前,没有听到江燕生和段千墨一早就定了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