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人也只能呆在家中了,再也不敢出门烧香、赴宴了。毕竟在百姓口中,她是个有着蛇蝎心肠的当家夫人,否则怎么会眼看着儿子一次次欺负庶子,眼看着儿子打死姨娘而不制止?
至于于应于大人,已经在知烈帝那挂了名了。知烈帝虽然未明说什么,但是却把一摞参他的折子给他一一过目了,于应明白陛下这是不满他将庶弟扔到外地的做法,这才造成于二彻底变态,犯下大案。这事儿的确是他没做利落,只能上书请罚,没有直接证据,知烈帝只能将其贬了一级,暂代枢密使,罚俸一年。可怜于应往上爬用尽了心机,下来倒是很轻松。
至于于三本人,那就不用说了,被御史喷的官肯定是当不成了。龟缩在家里,屋门都不敢出了。倒不是怕府里的下人议论他,自从他打杀了他爹的姨娘后,府里下人看到他不是躲着走,就是战战兢兢的上前伺候。而是现在他的院子外一墙之隔就是一条胡同,从消息传到京城那天开始,就有石头、马蜂窝、烂菜叶被丢进来。让人去查,下人回来说,都是一些庶子的小厮们路过随手干的。实在没办法,最后于三换了所院子住。但是他心狠手辣、歹毒心肠的名声算是落下了。
本来朝中众官员想直接将于三扔进大牢,毕竟他不为家族考虑,居然杀害自己父亲的姨娘,逼走自己的兄长,但是于家不承认,没证据,唯一的人证于二在并州大牢里呢,且还单着变态、没人性的恶名,没人会相信他的证言。
至于于家的晚辈们就甭提了,那叫一个名声被害。上学的根本不敢进学堂了,学堂里总有对头过来奚落和取笑,那些待考的晚辈则和诗会、游玩绝交了,谁敢在这个档口出门找讽刺。
总而言之,整座枢密使府的人不管老少,不分男女总而言之都窝在家里,再也不敢出门了。京城中的人,从百姓到知烈帝上上下下都去他们家颇有微词,目前除了夹着尾巴做人,精明如于应也没有好的办法了。
于家人消停了,于应品阶也掉下来了,这正是向松想要的局面,正好他能腾出手把手边的案子都查清楚,之后再专心对付于家。
现在的金矿案有几个疑点:一为王小虎去哪儿?二为金子去哪儿了?三为集市中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金子的?
向松梳理了一下,还是去找曾经的于善人、现在的于伪人去吧。
于伪人一看见向松就激动了,“大人,您可来了,现在消息已经从并州到京城转了个圈回来了吧?”
向松沉吟了一下,“你很想知道?结果虽然到不了你想象中的程度,但一定是你想要的,但是你是个死不开口的罪犯,我是主审你的官员,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想知道的内容。除非,你先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内容。”
于伪人紧紧盯着向松,忽然笑了,“大人,你刚刚已经说了,我只要知道他们没有好下场就得了,让我出卖恩人,那是不可能的。生我者父母,助我功成名就,给我第二次生命的确是恩人。”
“嗯。”向松点点头,“也算是一条汉子,能够不出卖恩人,可是如果知道打劫的土匪就是你恩人派来的,你……”
“不可能!”没等向松说完,于伪人就激动了。
向松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手,下属就带过来了两个披头盖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