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们想想,如果真的哪里都不想去,就在家里待着,跟你们的好朋友在一起。”
徐淮嗯了一声,他不想花很多钱,他知道一个人养两个学生很费钱的,而且小溪已经很辛苦了。
第二天一早。
七点多他们一家三口简单的吃个早饭,坐车就回了徐家村,下了车又去买的需要烧给亲人的金元宝,纸,之类的。
下了大半夜的雨,今天比昨天要冷一些,三个人都穿的卫衣卫裤,到村里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一点。
老人都讲究一个落叶归根,徐爸徐妈都是埋在了徐家村的祖坟里,那时候虽然是一定要火葬的,但村里抓的不严,也就这么埋了,祖坟里埋的都是徐家村的人,这边跟大城市自然不一样,这里埋了人会有个小坟包凸起来,等到忌日或者是清明节,都会有后人来烧纸祭拜,然后再上面添上两铁锹土,这样这个坟包就会代表着没有人遗忘,但如果这家人没有后人,这个坟包也会慢慢的是变平,代表这个人也会逐渐被人遗忘。
徐小溪带着他们俩到的时候,很不以外的看到徐二叔也在,就他一人。
“二叔。”
徐小溪径直走过去,又看向两个孩子,“叫二爷爷。”
“二爷爷。”
徐淮跟徐池都喊人。
徐二叔始终都没抬头看徐小溪一眼,只是默默地烧纸。
徐小溪平时虽然待人随和,做事也认真,什么好像都不太跟人计较,但她不是傻,这大概又是一出戏。
她直接过去把自己买回来的东西都放到坟前,老家的坟没那么讲究,没立墓碑,其实都葬在这里,每个亲人都能无比准确的找到,拿出来买这些东西的时候送的打火机,直接就点了起来。
徐二叔突然叹了一声气,“我跟你爸是亲兄弟,当初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每次都吃不饱,窝窝头你爸都会把他的那份分给我……”
徐小溪低头烧纸,不等他抒情完就开口接上一句,“那您还想要我们家的宅基地,都忘了我爸对您的好了,再说,我爸对您这么好,他出事,家里缺钱的时候您在哪里啊,现在假惺惺了,真是好弟弟。”
这段话没带任何情绪,她很平常的叙述下来。
徐二叔没想到她居然不吃这一套,强忍着生气,转过头看着徐小溪,“你当着你爸妈面在这里胡说什么,我那都是为了你好,那宅基地我要是不占了,你爸是绝户,就会被村里别人占了。”
徐小溪站起来I给徐爸徐妈鞠躬,“二叔,只要你不占,这个徐家村都不会有人占,我姓徐,他们也姓徐,别在我爸妈面前说这些,真是脏了他们的耳朵。”
徐二叔看着徐小溪平静的脸,真是奇怪啊,小时候那个内向不爱说话的徐家二闺女,现在嘴皮子利落多了。
“老徐家的规矩,东西都是给男孩留的,城里你现在住的那套房子也理应是你堂哥的。”
徐二叔说着又看到旁边的俩孩子,这俩虽然姓徐,但实际上又不是徐家的孩子,说到底也是外姓人。
徐小溪看着他这个冥顽不灵的样子,都要笑了,“没事,既然您这么说,就去法院,派出所告我,看看国家会不会判给我堂哥,做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从今以后,我们就断绝关系,不再来往。”
“你们俩去给爷爷奶奶鞠躬。”
徐淮跟徐池也跟着照做。
徐二叔气的都要站不住,这么大年纪真是被一个小辈这么顶撞。
徐小溪带着俩孩子完事就离开徐家村,她其实刚刚并不生气,可能她不是原主的原因吧,原主在帝都吃尽苦头,到死也没见人拉一把。
三个人走在出村的大路上,从这边能到乡上,搭车回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