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让她看着他。
在薄叙过于暗沉汹涌的眸光里,桑枝似乎已经知道他放在她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他们对视许久,明明呼吸很乱很炽热,他们却偏偏安静的看了对方许久。
最后,薄叙从桑枝脸上收回手,低哑着嗓,说:“你来戴。”
-
桑枝对薄叙的了解实在是太少,这两天的相处,她先了解到的不是他的性格,而是他的身体。
从每一寸皮肤,到用力时候手臂撑起的
性感微妙的肌肉弧度,再到只有亲密恋人才能接触的地方。
桑枝和梁沉的交往,并没有进行到这个程度。
梁沉是害羞的,桑枝最多,就是碰一下,逗他一下,看他红透的耳朵。
从交往到分手,她只隔着裤子碰过,没有亲眼看过。
而对于薄叙,这两天桑枝最多是透过昏昏沉沉的灯光瞥到一眼两眼。
光是这一眼两眼,她都已经脑袋发热,呼吸颤动了。
现在,她直接面对——
手是颤抖的,身体像是被急速过电,又像被丢进火里炙烤一番,整个人烫得不行。
她不明白,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难戴。
桑枝努力戴上,视线又不自觉被吸引。
这里有一颗很小的痣。
耳朵倏地滚烫,心脏也跟着发颤发胀。
她觉得,这一颗小小的痣,长在这,好性感,好色气。
桑枝中途的分心,被薄叙察觉到,当她忍不住用手指轻碰那颗小痣时,他皱眉闷哼一声,似乎在极致忍耐。
随后桑枝的小手被薄叙抓住,他仿佛不再有耐心一般,带着她的手,戴完。再托住她的后脑,偏头就吻上来。
……
四周窗帘一直拉着,密不透风一般,透不进外面的一点光。
套房里的人,似乎完全不知身处何时,是白昼,还是黑夜,或者是不分昼夜。
沉沉浮浮的感觉仿佛还在,桑枝在睡梦中都还能感受到自己在沙发上毫无支撑点的起伏,她第一次在上面。
随后回到床上,又是一次。
愉悦过后的疲惫像海水一样涌来。
她困极了。
睡得却不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