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去了河西军,阮伯楷仍是不见人影,还是袁钧之出来迎接,她也照旧看了一会儿。袁钧之似乎对河西军的训练下了很大的心血,兵众个个都是精气满面,昂首挺胸的,见到袁钧之还会行礼问好,不像左定山军,她都不确定那些兵卒能不能叫出施湛生和范之麟的全名。
但她还是看了一会,并不发一言,照旧带着兰屏走了。
宣武卫和剑南铁骑没什么好指摘的,唯一值得说的就是宣武卫的环境饭食确然比别的营地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心中有数后,她便问兰屏:“兰姐姐,你若是在京中参训,想吃的好点还是吃的差点?”
她对吃食要求不高,能吃饱就是她最大的要求,故而只能问兰屏。
兰屏想了想说:“如果我是兵卒,自然想吃的好点,如果我是统领,自然觉得差点能磨练口体。”
游照仪又问:“那若是你是兵卒,看到别的营地吃的这么好,会不会觉得不平衡?”
兰屏这回没有思考,毫不犹疑的说:“自然会。”
游照仪便说:“行,那第一件事就是筹个钱去。”
说办就办,吩咐了几个正副统领各行其事后,游照仪便带着兰屏前往了镇国公主府。
郑集安听闻游照仪上门还有些诧异,亲自来门口接了她问:“找我什么事?”
游照仪说:“不找你,找驸马爷。”
郑集安更狐疑了,但也带着游照仪前往父亲的院子。
郑畔听说游照仪找自己也是一片茫然,见到面后游照仪先请安行礼,才直接问道:“我想问问驸马,宣武卫的军饷您是添了多少?”
她问的认真,语气没有丝毫不恭敬,好像真的在问他添了多少,她也好添一添。
郑畔与儿子对视了一眼,说:“一年三万两。”
游照仪:“……”
可是她看父子二人神色,似乎毫不觉得这个数字有多惊人。
……不愧称作富可敌国,要知道,她们一行人立下如此大功,今上也只是赏赐了一人二百两白银。
这二百两白银放在普通人家,约莫是半辈子赚的钱,更遑论三万两,剑南铁骑一年的军饷一共才四万两好不好!
见游照仪神色变幻莫测,郑畔便问:“你怎么知道的?”
游照仪说:“整个宣武卫驻京营的环境吃食都比别的营好了很多,这很明显。”
郑畔奇道:“这么明显?我还以为公主不知道呢。”
公主又不是傻子……
游照仪便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宣武卫环境吃食如此,自会引来别的营兵卒的嫉妒,前几年军中风声鹤唳,自然不太有人关注这个,现如今天下太平,驻京营也会变得闲适起来,总会关注到之前没关注的东西,我听闻征战叱蛮前,军中也有不少人因为这个打架斗殴。”
闻言,郑畔脸色讪讪,说:“那我今年开始不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