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洗脸,擦着水含糊问:“谁?”
“小公子,是个小孩,说是姓赵,帮他大伯来带话的。”
沈禾立马将帕子丢回去,眸子晶亮,撸着袖子便往外冲!
好哇!可算是让他逮住贼了!
沈禾早膳都顾不上吃,随手抓了两个包子便往外跑,给人留话说是要出去。
他这几日隔三差五的来国公府住一住,担心赵志忠逮住人,找他没个地方。
总不能找到他住的地方去,那不是让忠言连翘他们都知道了?四舍五入,跟戚拙蕴知道了有什么区别。
顺带,他还要找沈砚借个人。
逮住贼跟对家,他怕对面的人太有骨气,得寻个镇得住他们的人,代替自己出面才行。
沈禾没打算暴露身份。
数来数去,能借给他这种人才,还能守口如瓶,知道他干什么仍旧帮他保守秘密,多一个外人都不告诉的,也就只有沈砚了。
沈砚早两日便将人留给了沈禾,在府中跟着。
沈禾一叫,人便跟着出府,去了关人的小院子。
赵志忠带着人进去,沈禾装模作样,拿出老板的样子,清清嗓子说:“不要暴露我,知道么?”
赵志忠连连点头,领着沈砚给的人进门。
沈禾在外头,自己给自己擦干净一块地方,坐下来听里头动静。
他支着耳朵,全神贯注的,心想,唉嘿,幸好这里隔音很一般。
这个废宅子附近没有几户人家,原本住在两边的都搬走了,宅子无人管制便荒废下来。
闹出什么动静都不用怕。
黑布袋一摘,人便被光线刺激的皱眉,片刻功夫后模糊睁开眼,发现自己眼下处境。
柱头顿时荒了,尤其是看清眼前站着的是赵志忠的时候:“赵叔!?你弄啥呢?怎么将我绑在这?这人谁啊?你快点儿的给我松开,快快……”
赵志忠冷笑,唾骂道:“我为啥将你绑在这,你心里没点儿数!?”
他欲要骂几句解恨,身边站着的高大男人看向还没睁眼的另一人,说:“再不睁眼,便将你的腿打折。”
他嗓音冰冷,含着一股子慑人的煞气。
接头人哆嗦两下,慌忙睁开眼,为自己找靠山:“我可不是你们的人!我一夜未回去,我们家大人晓得我出了事,是要找你们算账的!当心到时候,你们连铺子都在京城开不下去!”
沈禾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
他抱着胳膊,心想,嚯~这京城里还有能让他铺子开不下去的?
除非这人说他主子是皇帝,那沈禾就认这个栽。
赵志忠跟里头的人有来有回的互相骂着,套对方的话,沈砚留给他的人不时威慑几句。
沈禾在外头听得津津有味,坐在檐下台阶上,翘个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