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词心想这丫头不吭声便罢,嘴皮子一动就要训人,偏偏自己还有点怕她。
“哪有歪心思?等我以后赚大钱,雇几个保姆把家务全包了,那些琐碎的东西学来干嘛?没用。”
叶樱霎时嗤笑:“没喝酒呢,你开始说醉话了?”
妹妹收拾碗筷离开饭桌,姐姐也端上盘子跟进厨房。
夜里九点过,洗了澡,叶词擦着头发上楼,打开电风扇,点燃蚊香放在角落,拿出花露水,洒在席子上。
梁彦平听到对面传来收音机调频的噪音,滋滋滋,接着电台女主播软语细言,犹如催眠。
他抬眼望去,见半扇洞开的窗子,女孩坐在书桌前,拨弄半干的长发。桌角摆着一只浅绿色电风扇,缓缓摇头。
她抬起一条腿搭在桌沿,那画面隐含香艳,似港片里清纯幽怨的艳鬼。不用怀疑,“清纯”和“艳”是可以同时存在的。
梁彦平别开视线,起身去关窗。
谁知此时叶词也突然想起对面搬来一个陌生男子,赶忙跳下藤椅,光脚跑向窗子。
好死不死,和梁彦平打了个照面,猝不及防。
她穿白底碎花的薄绵汗衫,无袖,里面什么都没穿,跑起来胸前的抖动十分明显。
只庆幸是在夜里。
等叶词意识到这个,惊得猛吸一口气,当即抱紧胳膊挡在胸前,然后狠狠剜了对面一眼。
梁彦平眉尖微蹙,抬手关窗,同时听见那边也“砰”地一声,各自紧闭门户。
“要死了。”叶词暗骂,拍拍心口,双手顺便拢住肉肉捏了两下。
她发育得好,十九岁,尽管矮,但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胸部的果实像动画片里王母娘娘的蟠桃。
以前叶词总羡慕高挑干瘦的女同学,没有胸部发育的羞耻,不会被男生过分关注。现在毕业离开学校之后倒像松了绑,豁然开朗,原来二中那块小天地和社会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曾经让她懊恼的性特征如今却成了骄傲的资本。
有时站在镜子前脱光,观赏这具日渐成熟的身体,啧,真是娇艳欲滴。
接着笑嗤一声,呸,真自恋。
叶词想,下次再遇到刚才那种情况,绝不要再惊慌失措了。
她迫不及待渴望成长,变成心理强悍的成年人,摆脱娇滴滴脆生生的小丫头模样。
一夜安枕。
第二天下午,叶词到汽车站接死党伍洲同。
不早不晚,时间刚好,没等一会儿车子就到了。
伍洲同背双肩包,手里还拎着一个麻袋,笑嘻嘻跳下车:“老叶!”
几个月不见,相当挂念,伍洲同一把将好友抱住,大力地拍她后背。